第63章 告她(1 / 2)

謝時硯心驚的發現,他竟然無法容忍彆人覬覦江眠。

仿佛是原本一直屬於自己的東西,永遠也不會改變的東西,卻在他的不經意間,被彆人偷了去。

而他在丟失之後,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挺喜歡,卻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占為己有。

再也要不回來,再也不屬於他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糟糕到他連懷裡的林曼也不想抱了。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差彆,抱過江眠之後,他就格外想念江眠身上的甜香。

而林曼的身上,隻有刺鼻的香粉味。

頭一次,謝時硯在心裡問自己,他選擇林曼真的是正確的嗎?

中午,臨近飯點的時候。

龍首村所有的農民都陸陸續續扛著農具往家走。

秋收剛結束,人們迎來了短暫鬆弛的狀態。

今年是個豐收年,大家都很高興,一路說說笑笑的。

“咣……”一聲震天的鑼響,驚的眾人一個激靈。

所有人都抬起頭,滿臉疑惑的東張西望。

沒過多久,就有人發現了敲鑼的江小磊。

江小磊像個皮猴子一樣,不知在哪找了個破鑼拎在手上,跟在張明偉身後,狠狠又敲了一下!

“咣……”伴著鑼聲的落下。

江小磊脆生生的童音也跟著響起道:“各位父老鄉親,各位老少爺們,村長招呼大家去打穀場嘍。”

“咣……各位父老鄉親,各位老少爺們,村長招呼大家去打穀場嘍。”

“小磊,啥事啊村長這麼大陣仗?”

江小磊停下腳步,大聲道:“我不知道,村長讓明偉哥傳話,明偉哥就是這麼告訴我的。”

村民們又一起看向張明偉。

張明偉憨厚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含糊的道:“大家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總之很重要,去了不吃虧!”

一聽說很重要,還不吃虧。

這些村民們便不糾結了,扛著農具掉頭朝打穀場走去。

打穀場剛軋完糧食,地麵光溜溜的。

很多人都已經到了,烏烏泱泱坐滿了人。

有的人嘮著家常,有的人搖著蒲扇,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江眠也混在人群裡打著哈欠。

俗話說春困秋乏,老祖宗成不欺我。

江眠每天都要午睡,今天才剛躺到床上,就被爸媽拽到這裡來了。

秋收了嘛,她以為村長要來個總結大會。

可老村長犀利的眼眸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她身上。

老村長手一指:“江眠,帶著你爸媽到中間來。”

江眠:“……”

這是要乾嘛?

她心下奇怪,腳下卻老老實實的走過去。

江大山和田桂花就跟在她的身後。

她們剛站定!

就看到謝時硯推著林曼從人群裡走出來。

江大山臉色瞬間就變了:“老村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老村長有些尷尬的道:“大山,今天謝時硯肯求我把老少爺們全叫到這裡來,他有話想要當眾對大家說。”

他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嘴裡能有什麼好話?

江大山臉色更難看了。

他毫不客氣的轉身道:“眠眠,走……跟爸回家。”

“噢。”江眠乖巧的邁步。

誰知謝時硯徑直來到她的麵前,撲通一跪!

嘶……

四周傳來一陣吸氣聲。

大家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江大山臉色鐵青。

他攥緊了拳頭道:“謝時硯,你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謝時硯低著頭不說話,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

老村長見狀,揚起雙臂道:“大家都靜一靜,先聽聽時硯侄子怎麼說。”

議論聲漸小,打穀場上安靜下來。

江大山一咬牙,點頭道:“成,我給老村長這個麵子,我倒要聽聽你小子能說出什麼花來。”

謝時硯跪著朝江大山走了兩步,雙手著地,徑直給江大山磕了三個響頭。

“爸,您養了兒子十幾年,養育之恩重如泰山,兒子對不起您,辜負了您的一片心意。”

江大山想踹他:“收一收你這虛偽的嘴臉,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謝時硯這才看向江眠。

江眠今天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連衣裙,袖子設計的也是黑色的輕紗,剪裁風格修身又利落。

微風吹動間,她身上的甜香越加濃鬱。

裙擺搖曳間,她細軟的纖腰似是不盈一握,領口露出的鎖骨白皙柔嫩,輕紗覆蓋下的如玉長臂若隱若現。

竟是美的讓人失神。

謝時硯心跳加快,目光深情而專注的看著她。

“眠眠,你和哥哥一起長大,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是哥哥不好,哥哥對不起你,走出去就被亂花迷了眼。”

“哥哥辜負了你一片深情,也辜負了爸媽對我的期望和厚愛。”

“眠眠,你很好,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最善良最美好的。”

“從小到大,你都把最好的都留給了我,在這段婚姻中,全都是我的過錯。”

“我變心在前,退婚在後,今天一切的結果都是我造成的,哥哥對不起你。”

“眠眠,你可以原諒哥哥嗎?”

江眠適時露出震驚的神色。

她還來不及說話,打穀場上就一陣嘩然。

那封被謝時硯戰友讀出來的退婚書,龍首村所有村民都知道。

信中把江眠貶的一文不值,明裡暗裡還說江眠不安於室,水性楊花!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謝時硯親口所說,竟和信裡的內容不一樣了?

打穀場上,再次議論紛紛。

田桂花冷笑一聲:“謝時硯,如果你腦子沒壞,應該還記得前不久的那封退婚書吧?”

“你在那信上可不是這麼寫的,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媽。”江眠拉住了田桂花的手臂道:“你錯怪時硯哥哥了,那封退婚書,不是他寫的。”

“他也從沒讓人讀過什麼退婚書。”

什麼?不是謝時硯寫的?

田桂花愣住了,村民們也愣住了。

包括林曼,她也愣在了當場。

她忍不住看向江眠,就對上江眠看過來的眼神。

那溫柔的眼神裡,是挑釁、是指控、是禍水東引、是火上澆油。

她看著柔柔弱弱的,卻僅用一句話就把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女人之間的對視就是這麼奇怪。

有時候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清楚的猜到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林曼氣的握緊了輪椅的扶手。

她和謝時硯之前都已經商量好了。

總歸這次他們要丟臉,丟一張臉總比丟兩張臉要強。

謝時硯早就背負了罵名,不能再讓林曼也深陷其中。

因此兩人商量好,所有的事情,都由謝時硯一個人背下來。

儘量為林曼在村民眼裡爭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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