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臉色微沉:“抱歉,我對你的合作沒有興趣!”
“你拒絕我?”馬宗文眼底流露出危險的光。
他目光上下打量著江眠,毫不掩飾的道:“我在給你臉,你彆給臉不要臉。”
“你現在可是得罪了二少,要是沒有我在邊上打圓場,你以為二少會放過你嗎?”
江眠懶得和他浪費口舌:“他放不放過我,還輪不到你在這裡大放厥詞。”
“他隻是讓你和我簽合約,並沒有說不準拒絕吧?”
她一把抓過了他手上的合同,拿起筆“刷刷刷”在上麵寫了一個地址。
然後直接將合同拍到了馬宗文的懷裡。
“與我簽合同的人是二少,如果二少想讓我來唱歌,那就親自過來跟我談條款。”
“彆試圖在這裡對我用暴力,你也看到二少有多喜歡我唱的歌了。”
“他現在可是在興頭上,萬一我哪句話讓他對你不高興,你!就!慘!了!”
說完,她挎著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歌舞廳。
馬宗文氣的咬牙切齒。
他是歌舞廳的老人了,這麼多年作威作福,誰不給他幾分薄麵?
沒想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第一次踏進歌舞廳,竟敢如此挑釁他。
可他在沒弄清楚二少心意之前,確實還不敢動她。
媽的!
馬宗文垂下了眼,死死的握緊了手中的合同。
想讓二少為她改合同?
嗬!
他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轉身走上了樓。
望川歌舞廳歌手應聘的時間是四點到六點。
以前二少從不管這種小事。
但現在忘川歌舞廳要擴大,優秀的表演者必不可少。
自從招到了葉夕瑤這個歌手,二少似乎對招歌手來了興趣。
這一陣子都是他親自麵試,無論是長相和歌喉,他都極為挑剔。
周雲是這段時間以來,二少第一個感興趣的。
如果讓二少知道。
他好不容易付出的欣賞,在那個女人眼裡卻一文不值的話,他一定會震怒的吧?
到那時,那個該死的女人就知道得罪二少,將會是多麼悲慘的下場。
而他馬宗文是忘川歌舞廳的大總管。
到時候周雲那個賤人,一定會求自己替她說情。
嗬嗬,他一定要讓她趴在地上向他懺悔,給他舔腳。
永遠臣服在他身下,做一條搖尾乞憐聽話的狗。
“叩叩!”馬宗文斂起了渾身的戾氣。
他半彎著腰,恭敬地敲響了房門。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從裡麵傳來嘶啞的聲音:“進來!”
馬宗文低眉順眼往裡走。
腳步剛跨過門檻,就踩在了一汪血泊中。
他的心尖一顫,頭垂的更低了。
戰戰兢兢的走過去。
剛剛還是乾淨整潔的辦公室,如今才剛結束歌手的麵試。
就儼然變成了血案現場。
“事情辦妥了?”陸餘正用白色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匕首上的血痕。
那鮮紅的血沾在潔白的布料上,顯得觸目驚心。
而在他的腳邊,軟趴趴的躺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的手腳,以極其詭異的姿勢扭曲著,手腕和腳腕被割開,鮮血在地麵肆意蔓延。
站在房間牆邊的保鏢,全都目不斜視,猶如木雕泥塑。
馬宗文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
他低著頭,添油加醋的把江眠拒簽合同的事情說了一遍。
完了還憤憤不平的道:“二少,這個周雲簡直不把您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