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一個繡坊掌櫃能知道的就是這些。
當然了,燕娘說起聶遷和陸遠的茶樓與藝館的時候,聶遷和陸遠都一再表示,這兩處產業都是謝曉燦的。
他們這多麼年隻是幫著主子們監管,如果謝曉燦需要,可以隨時派人接管茶樓和藝館,或者查賬清理整頓。
謝曉燦此時自然不會乾這種事,這不是殺雞取卵嗎。
“以前茶樓和藝館你們倆怎麼經營管理,以後就還是怎麼經營管理,除非你們有需要,否則我不會介入。但名頭上,它日後得是在謝氏的產業之內,得在嫡支的名下,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
其實就是說對外,這是謝家產業,是她的,但是賺的錢是他們倆的,沒什麼事她不會介入,可是一但出了什麼有損她利益之事,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聶遷與陸遠對視了一眼,眸光之中均是一喜。
雖然他們都不是貪財之輩,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將茶樓和藝館當成了自己的家,這兩處地方,不但是他們的家,還是那幫兄弟的大本營。
心情放鬆,自然話便多了些,也中肯了一些。
聶遷道:“謝忠與謝苛這些年與謝光謝回多有來往,雖說此前他們都對少家主極是忠心,但如今形勢比人強,隻怕被謝光和謝回捏住了脈門,已經有些搖擺了。”
謝曉燦卻是一笑,“我既認祖歸宗,哪裡還有謝光與謝回這倆貨充老大的時候,這些後續之事,等我認祖歸宗確立身份之後,自然是都要交給你們的。”
這般說,自然是一種許諾,更是一種放權與信任。
燕娘聶遷與陸遠紛紛定下心來。
如此說來,就隻剩最後一個問題了,那就是……
聶遷看了看燕娘,又看了看陸遠,兩人都眼神躲閃開去,看來,這個惡人隻能他來做了。
於是乎聶遷清咳一聲開了口:“姑娘人才出眾,我等馬首是瞻。”
看他眼神遊離,幾人都神色訕訕,謝曉燦自然知道他們必是還有不太好聽的話要說。
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三人一眼,放下茶盞,定定看著聶遷,冷冷道:“有話直說。”
認了主,再麵對對方就會有一股天生的威懾,聶遷被謝曉燦冷眼一掃,心頭一緊,連忙站起身來,朝謝曉燦行了一禮。
“那……聶某就得罪了,不敬之處還請姑娘恕罪。”
謝曉燦抬了抬下巴,“說吧。”
聶遷這才道:“姑娘嫁給顧家少主一事,我們均已道聽途說,但卻也都疑惑在心。”
“未見麵之前,本來以為姑娘嫁給顧少主是被形勢所迫,或趨炎附勢愛慕虛榮或為情迷惑,又或者是顧氏對謝氏另有所圖。”
“可如今相見,姑娘氣迫非常人能比,不敢說學富五車,卻也十分有見識有膽色,並不是那等子攀龍附鳳,一昧隻想靠男人過日子,一輩子淹沒於後宅相夫教子的平庸女子,便都有些不懂。”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謝曉燦的神色,見謝曉燦並未動怒,便接著往下進入了正題。
“範陽顧氏是五大頂流世家之一,顧少家主情況更加特殊,還沒有登上家主之位,卻已掌管顧氏氏族好些年,其人品自然不萬裡挑一,他的正妻……”
聽聞正妻二字,謝曉燦眸光頓時一凜。
聶遷見機,略微一頓,然後話鋒一轉,“聽說顧少家主還有一個未婚妻,乃另一頂流世家趙郡李氏家主的嫡出貴女,據說不但長得花容月貌,天性良善,更是管家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