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邱建國說的話還斬釘截鐵,甚至從心裡覺得老陸就是麵冷心熱,重情重義的好戰友,好兄弟。
但幾天後,當他終於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其實是被老陸套路了,甚至老陸來照顧自己也壓根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戰友情,而是純粹稀罕他妹!!
後麵甚至直接當著他的麵,看他妹的眼神都快要跟著要拉絲,毫無半點羞恥心的時候,整個人恨不得回頭再給現在思想單純的自己一巴掌。
不過現在的他,還隻是感動過後,目送著好戰友送他妹去招待所的傻蛋兒。
此時的他,隻是以為陸凜峰就是單純的規矩多,甚至是思想保守,所以不能接受一個病人跟妹妹共處一個房間,讓妹妹照顧病人。
當然,後麵徹底碎了濾鏡的邱建國才知道,這狗東西就是純粹占有欲強,連他這個當哥哥的都防......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著大地,隻有點點繁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軍車在空曠的道路上緩慢行駛著,周圍漆黑一片,唯有車頭的大燈劃破濃稠的墨色。
妙妙坐在副駕駛上,目光透過車窗,看著窗外馬路邊,偶爾一星半點的燈光。
今天從醫院回來,比昨天要晚一些,沒想到外麵的天色反而黑的如此厲害。
雖然這兩天的時間裡,妙妙已經隱隱有些習慣了跟陸大哥的相處,但這樣在漆黑的墨色下,甚至是在這樣狹小的車廂裡,妙妙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甚至,這怪異的感覺不是因為外麵的墨色,而是車內那個自始至終對她和善的陸大哥。
莫名的,妙妙總有種,陸大哥比外麵的夜色還要讓她緊張的感覺......
這樣的想法之下,妙妙不自覺的偷偷看了眼身邊還在認真開著車的男人。
殊不知,陸凜峰也不過是看似專注於路況,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他餘光瞥見妙妙的側影,心中就難以言喻的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滿足感和占有欲。
這樣的天色,這樣狹小的空間,以前對他來說代表著麻煩,而現在對他來說,卻是浮想聯翩,某種肆意的因子在身體裡遊蕩著。
若非身上披著的綠衣,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直接在當下,在妙妙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去對她告白,強吻自己心愛的姑娘......
為了怕自己真的在這夜色之下將自己不甚光明的心思付諸於實踐,陸凜峰還是輕咳了一聲,在妙妙怯生生的看向自己的時候,不經意的用話題緩解她小小的緊張感。
隻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看似是在天南海北的聊天,實則陸凜峰卻是在慢慢的從隻字片語裡收集著身邊小姑娘的喜好,以及探測他的小姑娘,到底開沒開竅......
但結果顯而易見,雖然他的小姑娘是成年了,但相對於他這種已經有了切實渴望的禽獸而言,她還是一張沒有書寫過感情的白紙......
想到這裡,陸凜峰的油門一踩,帶著心愛的姑娘穿透了夜色,送到了燈光通明的招待所。
匆匆將她送到房間後,陸凜峰就匆匆回去了,沒敢讓心愛的小姑娘發現自己惡劣的心思......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整個世界包裹其中,仿佛一層密不透風的黑紗,隔絕了所有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