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林夫人差點兒一口老血沒噎住自己。
緊跟著就張羅飯菜,男女分席,眼不見為淨。
其實上次林清恬回門吃飯分席是迫不得已,畢竟他們折騰的有些厲害,在原定計劃是一桌吃飯的,畢竟家裡人丁並不是很興旺,而那些妾室更是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上桌吃飯的。
可是折騰的太狠,女婿說什麼都不願意麵對大女兒,沒辦法才分了。
這次大女兒帶著女婿回門,本想著也是一張桌熱熱鬨鬨的認個親,開開心心吃頓飯,可是她發現不對,小女婿葉禦傾還是沒有同桌的打算,眼神一絲不忘那大女兒的方向看,心裡忌諱什麼自己也清楚,這就沒辦法了,隻好在外麵又擺了一桌。
然後這就尷尬了,上次好歹兒子還在,林瑾瑜和葉禦傾本就是多年好友,在中間又氣到了銜接和潤滑的作用。
可是這兩個女婿,完全就不是一類人,何況文官和武官仿佛本來就有著天然的壁壘,於信睿哪怕官職低微,家世一般,哪怕他敬畏葉禦傾位高權重。
可是在他心裡,這位武將本就是胸無斷墨,蠻橫莽直的,自然有些看不上。
而在葉禦傾眼裡,這類文官又都有些假清高。
用現代的話來說,類似於那種軟飯硬吃。
比如於信睿,他看不上自己,偏偏還得巴結自己。
行動殷勤,眼神卻輕蔑,導致自己以為他是不是精神分裂。
就這麼個初入官場的年輕人,簡直就像是一碗水,淺的很,真是輕易就能看透。
是自己看不透,還是自己這個老嶽丈看不透?
他是迂腐,可是又不是傻子。
於是就出現了這種情況:於信睿說得話,他自以為葉禦傾聽不懂,還會再給解釋一遍。
而林宏,看著這個糟心的大女婿,不知道說啥,直接就懶得應對了。
而這個蔫壞的小女婿,眼裡都是嘲諷,偏偏他還笑的熱心,和大女婿那個行動殷勤但是一臉輕蔑,那叫一個相得益彰。
他感覺自己對著這兩個糟心的女婿吃飯,絕對的不消化,能鬨肚子。
他忍著牙疼,最後乾脆不說話了,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酒,然後趴桌子裝醉,直接嚇得那於信睿有些膽顫:這回門,直接把老嶽丈喝桌子底下去了?
他有些冒冷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他眯著眼看了看這個德高望重的妹婿,隻見這官大的威遠候也有點兒東倒西歪,似乎也喝高了,所謂戰神將軍,似乎和普通人也沒啥區彆,這不,這酒量還不如自己呢!
於信睿頓時升起一腔豪氣,任你官大又何妨,還不是成了我妹夫?
我是大女婿!
眯著眼睛偷偷觀察的林宏,氣得牙疼,這大女婿,簡直就傻得冒泡了。
之前還眼神晶亮的葉禦傾,那是你看一眼就醉迷糊的人?
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