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狠狠瞪著她,用眼神傳遞著某種信號!
“她是誰?”南帝緊盯著金珠。
荷香立刻道,“她是沈側妃今日帶來的貼身丫鬟,她叫金珠。”
沈惜月趕緊跪在地上,“皇上,她的確是臣妾的貼身丫鬟,可臣妾也不知道,她那瓶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南帝目光掃過沈惜月,明顯的不信。
太後也眉頭緊皺,畢竟之前沈惜月有過換親的“大事跡”,她這個養女,本來就一直不喜歡沈輕這個真嫡女。
更何況,她還被降妻為妾,嫁妝也都賠償給了沈輕,肯定一直心中不快,她絕對有作案的動機以及嫌疑。
台下也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說,會是沈惜月害沈輕嗎?”
“嘶,不好說,畢竟她們一直姐妹不和睦,而且,我聽聞沈惜月被降妻為妾,也跟沈輕有些關係,沈惜月心生不滿,讓自己的丫鬟去謀害沈輕,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看不出啊!這個沈惜月以前可是裝的溫柔大方,原來,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們也不想想,她一個養女,在沈家地位甚至比親生女兒都高,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心思單純?”
有人看向一旁的沈夫人,努嘴道,“看到沒?那沈夫人還真是愚蠢,定然是被沈惜月蒙騙了,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好。”
“還有那個沈玉,她可是十分維護她這個養女姐姐……”
沈夫人跟沈玉也不是聾子,二人臉色煞白,恨不得找個地方鑽起來。
沈夫人的心更是狠狠揪著。
她不知道那瓶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沈惜月,真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沈輕的琴做手腳?
王太醫打開瓶子,聞了聞,又查驗了一下,很快給南帝回稟,“皇上,太後,就是這個東西,琴弦上塗抹的東西,就是這個癢癢汁,裡麵有桃粉,山藥汁,隻要皮膚沾上,就會奇癢難耐,嚴重者皮膚會起疹子甚至毀容。”
“混賬,大膽。”南帝聞言,氣的臉色發黑,胸口起伏。
他跟太後都在場,竟然還有人敢出幺蛾子,簡直不把他這個帝王的威嚴放在眼裡。
沈輕可憐巴巴往戰澈懷裡躲了躲,“王爺,我可從未得罪過金珠,更未欺負過沈惜月,我不明白,她們為何要害我?”
戰澈大手摟著她的腰,一邊安撫,一邊眸色冰冷的掃過金珠跟沈惜月。
“本王的王妃生性善良,你們卻妄圖謀害她,實在可惡。”
言畢,他拱手屈膝,掀起衣袍跪在了南帝麵前。
這一跪,著實有分量。
南帝趕緊去拉他,“老八,你先起來。”
戰澈眉眼微沉,一字一句道,“皇兄,臣弟為國征戰數年,這些年都是孤身一人,風霜雨雪從未說過辛苦,如今身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知冷知熱的王妃,卻被她們無辜謀害。”
他抬眸,看著南帝,“皇兄,臣弟從未求過您什麼,這一次,隻求您為臣弟的王妃做主,臣弟不想讓她受委屈。”
一番話,讓沈輕心中暖暖的。
那些閨秀們更是羨慕的不行。
簡直就是好男人。
都知道戰澈從來不輕易下跪,這次下跪,隻為了給沈輕求一個公平,這樣護著媳婦的男人,在京城裡又有幾個?
人群裡,秦柔兒看向戰澈的眼神,再次亮了亮,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