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陰惻惻的說出這段話,不由讓姚書蘭感到一陣膽寒。
“慶王?世子?夫君?你到底想乾什麼?”
李繼淡淡一笑:“沒什麼。隻想找個機會,送我那三哥提前上路罷了。並且在我三哥死後,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世子。而假如在這個時候,我那親愛的父王又突然暴斃會怎麼樣?”
“陛下暴斃?”姚書蘭忙捂著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李繼沒有去管姚書蘭驚恐的樣子,而是繼續說道:“父王暴斃,我那個世子大哥一定會第一時間繼承大統。可就在他登基之時,外麵卻全是他殺兄弑父的證據。你說,外麵那些藩王會怎麼做?”
“清君側?”姚書蘭終於明白李繼想乾什麼了。
“不錯,就是清君側。世子倉促登基,卻無兵可用。因為帶兵的藩王基本都在景國邊境駐紮。京城那點禁軍,是擋不住那些藩王們的。”
“這就是分封製的弊端了。一旦國家有變。。再加上世子殺兄弑父證據確鑿,那些藩王會不猶豫選擇利益最大的那條路去走。到了那時,就不是李克那個新君能控製住局麵的了。”
“可你為什麼要把他們聚在一起呢?他們在各自的封地也會去清君側啊。何必多此一舉要把景國也牽扯進來?”姚書蘭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他覺得李繼就算要實施他的計劃,讓藩王們打起來,根本就沒必要把景國牽扯進來。
“不,很有必要。一來是我要借景國隱身。隻有這樣,我懷王領的軍士才能不參與到清君側的隊伍中去。保住有生力量。最後才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二來就是逼著他們站隊。世子登基,並不是所有的藩王都會選擇清君側的。如果他們都在各自封地的話,那麼他們隻需要按兵不動,明哲保身就行了。可現在局勢不同了。多數藩王都被聚在一起,一旦事發,所有藩王當場就要麵對如何抉擇。不是一就是二,沒有第三路可走。”
“如此一來,眾多藩王們立刻就會分成兩派,一派是支持李克的,一派是要推翻李克的。明哲保身是不可能的,一旦選擇了方向,那就意味著瞬間就要與另一半人為敵。如此一來,還沒等他們打去京城,他們自己或許就已經廝殺起來了。”
姚書蘭目瞪口呆,終於明白李繼為什麼要這樣做了:“可這麼一來,萬一支持李克的勝了呢?”
李繼莞爾一笑:“誰勝誰負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打起來。隻有打起來,他們的力量才會受到削弱。李克不是我的目的,甚至那個王位也不是我的目的。削弱藩王手中的實力才是根本。不管是他們和李克打,還是他們自己相互廝殺,隻要打起來,他們的實力就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
“而我懷陰領,在我悉心經營多年的成果下,無論是人口,兵力,還是民心。在諸多藩王中都是翹楚,等他們廝殺的差不多了。為夫隻需要登高一呼,帶領我麾下將士,以生力軍的姿態殺入戰場,麵對那些殘兵敗將,除了被我摧枯拉朽一路橫掃。他們就沒有第二路可走了。再加上為夫多年積累下的威望和名聲,為夫相信,無論我打下哪個領地,哪個領地的百姓都會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自此,昊國可定,天地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