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早逝的長皇子。
所以眾人包括皇上,將她當作自家人,古代重血脈,皇室尤為尊貴,哪怕隻是沾親帶故都能在朝中謀上個一官半職,更何況自己是皇帝的親侄女。
既是近親,卻不親近,直到要改換帝位,需人幫扶,才被想起的“親”侄女。
當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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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蘇言來說,這些知識並不難學,一旦掌握了這個時代的思想規則,邏輯要點,讀透書本,吃透古人思想,都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所以她學起來也挺快。
比如眼下這本書中,有一道類似於論述題的史例,材料是開國後黎朝與東夷的一戰。
東夷人兵法詭秘,城池也易守難攻,那一場戰爭,奠定了此後黎朝的統治,卻也讓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十萬萬士兵折損一半,城破後戰士屠城,以泄手足被殺之恨。
此題問的是,屠城之舉,到底應不應當。
儘管站在“正義”的一方,但蘇言也說不出屠城理所應當這種話,戰場一事,不當禍及家人,攻城與守城,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場,無所謂對錯,但史書終究是由正義的一方書寫,敗者為王,俯首稱臣,似乎是曆朝曆代的規則。
蘇言歎了口氣。
她覺得高估自己了。
似乎·····並不能對這些事情,發表出什麼站在“勝利者”一方,政治正確的話——比如誇大本朝功德,乃至殘忍戰績。
或許也還是因為她對這裡、這個國家,歸屬感並不強烈的原因吧。
但是書還是要看的,接下來蘇言看了很多相關的書籍,但是不再特彆側重於論述類的,詩經以及各種文章,也有很大的作用。
至於論述······蘇言想了想,或許還是需要找一家學塾,去學習一下。
想法來得有多快,行動就有多快。
第二天下午,蘇言就打算出門,和山藥一同去京城幾大學塾詢問一番。
結果還沒出門,就遇見了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的蘇母,麵色沉沉,身邊還跟著兩個侍從。
“母親安好。”
“大人安好。”
蘇言和山藥雙雙行禮,一高一矮。
蘇母:“沒事兒在府裡不必總來這套虛的,守規矩不是
守在這些死板處,說了多少遍了。”
蘇言:“······”
之前說過多少遍她是真的不知道,現在當真是第一次聽,又或者在蘇母眼裡,那種揮揮手表示不必行禮的動作,就等於“說”了很多遍吧。
不過蘇母這樣子,像是辦了什麼事回來,蘇言問了一句:“母親可是出門辦事去了。”
蘇母冷哼一聲,語氣不太好:“還不是為了你這麻煩事兒。”
蘇言:!?
蘇母這才三言兩語講了一番,依然麵色沉沉,身邊兩個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完全沒看見今日外出辦事時,丞相大人那副著急的樣子。
蘇言聽完,心下一陣感動,像是有點哽咽:“謝謝母親。”
她竟然是為了自己讀書的事情,親自上門找那位全黎朝最德高望重的——陳學士,懇請她破例收蘇言為學生。
這位陳學士,蘇言心裡有印象,座下沒幾個學生,個個才華過人,最重要的是,她對時事政策有著獨到的見解,許多題目本上都有她對某些事情的看法,更有甚者,講她口述過的話在殿試當作答案,獲得聖上稱讚欽點為狀元——當然,後來被陳學士一紙訴狀告上超堂,狀元郎一朝入獄,而她的聲名,愈發遠揚,門庭若市,跪地求其收徒著數不勝數。
蘇言簡直難以想象,蘇母是怎麼樣為她求得這般老師的,畢竟陳學士不收錢財,甚至厭惡官場中人······
蘇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取了府中珍藏的一副字畫,為百年前孔先生所著。”
這個世界也有個孔先生,不是孔子,但也是一位文學巨家,但對蘇母而言,一副字畫並不是太難辦的事。
蘇言鬆了口氣:“就這麼簡單?”
“嗯,”蘇母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事。”
蘇言倒不甚在意,心說應當是和字畫差不多難度的事情。
蘇母:“我還答應了陳學士一件事······”
蘇言:“什麼事?”
身邊的兩個麵色嚴肅的侍衛都抬頭望天,忍著笑。
蘇母似笑非笑:“這是陳學士提出來的要求,也隻能答應······她說,若要收你為弟子,需有一諾——”
蘇言屏息聆聽。
“三月科考,必須進殿試,奪得頭籌,一舉狀元郎。”
蘇言愣住了,仿佛被風吹成了一具冰塑的白色雪人。
什麼!?
狀!元!郎!
作者有話要說:7.08—23:12更啦!
7.09—捉蟲一個錯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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