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音疑惑地摸了摸臉,拿下來看見掌中兩道晶瑩的痕跡,皺了皺眉。
他們隻怕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就值得一個人為之吐血,一個人就算死後身體都出於本能的被另一個人牽動?
如果死後,連意識都不存在了,又如何神傷?
孟和音自問不明白這種感情,強撐著身體的悲傷,緩慢吐息,進入意識海休息。
明容聽完,心中倒沒有什麼彆的感覺,隻是歎了一口氣,也休息下來。
落薑寨大堂中,高橋聽完老貓和猴子的稟報,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而後很是威嚴地吩咐兩人。
“明日將那人帶過來見我。”
老貓和猴子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行了個禮就領命退下。
大堂中,隻留下高橋一人陷入沉思。
“不可能。那可是那裡獨有的機關,除了那裡的人,無人可解……”
“未曾聽聞有那裡的人來此啊……真的是天才?”
另一邊,獨眼土匪羅鹽山正在寨中巡邏,除了幾個跟在身邊一起值夜的山匪,大部分的山匪已經睡下了。
羅鹽山一邊走著,一邊鬱鬱不得誌地問著身後的兄弟:“你們說,大哥為什麼不把這些事都交給我?”
一個麻子臉山匪道:“這些都是小事,哪裡需要三當家的出手。”
實在是非常不精明的馬屁,但是羅鹽山非常受用,哼了一聲,道:“今日抓回來那個女飛賊審得怎麼樣了?”
麻子臉撓了撓腦袋,有些想不起來是哪個飛賊:“三當家說的是?”
羅鹽山拍了拍麻子臉的頭:“就是今天晚上洪紹抓回來的那個!”
麻子臉想了起來,道:“老貓和猴子去審問了,這個點還沒有派人去送信,想必是個家裡沒錢的。”
羅鹽山聞言,身體一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道:“反正沒什麼用,抓過來讓我審審,過過癮。”
在兩人身後的一個年輕土匪不自覺皺了皺眉,張口道:“三當家,二當家不是說要禮待這些抓上來的女子嗎?”
羅鹽山轉身,笑著打量年輕土匪,道:“你……叫什麼來的?”
年輕土匪道:“我名懷年。”
“嗬!”羅鹽山冷哼一聲,“我若沒記錯,你就是洪紹救回來的吧,怪不得跟他一樣的造作脾氣。都已經落草了還裝什麼君子!既然這麼聽洪紹的話,那你也不必跟著我了,跟著洪紹去吧。”
他語氣裡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懷年就算再傻也不至於聽不懂反話,當即跪下道:“我不敢!”
“哼!”羅鹽山猛地一踢腿,將懷年踢倒在地,甩手道:“還輪得到你敢不敢,就算你真的想去,也得看洪紹敢不敢要你啊!”
說完,羅鹽山繼續往前走著,然而越想越氣,大哥二哥都壓著他就罷了,就連一個新入寨子的小嘍囉都敢當眾反駁他,他顏麵何存呢!
於是又回來哼哼道:“過會兒就你,去把那小娘子給我弄過來。”
羅鹽山一張瘦臉,褶皺都好幾層,擠在一起陰陰地看著懷年,懷年心中有莫大的怨氣,但也不敢發作,隻得應是。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羅鹽山又悠哉悠哉地在匪寨中巡邏,壓根沒有在意身後的懷年周身發著一圈淡淡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