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Chapter 16(2 / 2)

他這樣特彆,這樣愛她,她去哪兒再找一個能與他匹敵的“其他人”來愛?

莉齊想了想,說:“寶貝兒,我是不介意你發神經的。你要求我必須愛你也好,永遠愛你也好,我都不介意,因為我確實愛你,而且永遠愛你,但我不準你認為,我能愛上你也能愛上其他人。”她噘起嘴,不高興地說道,“我的愛才沒有那麼廉價!”

雖然這些年,她看見彆的太太小姐跟陌生男人跳舞**,心裡也會暗暗感到羨慕,卻從沒有加入過她們的行列。

她也希望有一打的男人圍著她轉,對她說奉承話,邀請她跳舞,向她表白,再被她拒絕。

她的虛榮心並沒有消失——沒有誰的虛榮心會消失,有的人看上去沒什麼虛榮心,隻是因為對他們來說,有些東西比虛榮心更加重要。

比方說,一個人十分渴望金錢,但在他的心目中體麵和尊嚴更勝一籌,便不會鋌而走險,卑鄙無恥地去獲取金錢,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她也是如此,相較於拒絕陌生男人追求的快樂,她更喜歡埃裡克給予她的快樂。

她愛他,早就勝過了她愛虛榮心。

因為愛情,放棄美德很容易,放棄壞毛病可沒幾個人能做到。這傻瓜卻以為她誰都能愛上——噢,氣死她了,真想給他倆耳摑子!

“好啦,”她惱火地說,“安心睡你的吧,再醒過來說這些傻話,我真的會摑你倆耳光——我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愛,快點兒睡吧,彆犯傻了!”

被罵了一頓後,他陰鷙的妒忌情緒總算平定了下來,急躁的呼吸也緩和了不少,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在那之後,他們又碰到了兩夥劫匪。

莉齊不理解,他為什麼可以在昏睡的時候,迅速清醒過來,閃電般極其流暢且連貫裝上子彈、扳下擊錘、瞄準射擊,並且百發百中呢?

她連替他補一槍的機會都沒有,不由得噘嘴生起了悶氣。

於是,又一夥劫匪攔住他們時,她果斷把他推了回去,拿起一頂牛仔帽扣在頭上,拔出兩把槍,用槍管頂開馬車門,跳了下去。

除了那個傻乎乎的年輕牛仔,後來他們碰上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劫匪,渾身發臭,頭發油膩,胡子拉碴,上麵沾著黃色的煙草汁。

他們可不是具有騎士精神的牛仔,牛仔手裡扛著槍,是為了保護牛群,這群人卻是為了燒殺搶掠。

他們見莉齊身穿苔綠色的長裙,手持兩把玩具似的黃金左輪,頭上還戴著一頂帽簷上翹的牛仔帽,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小姑娘,”其中一個人笑道,“你手上的槍鍍的是真金子嗎?要是真金子,丟過來,我們饒你一命。”

“隻有禽獸才會殺女人,”另一個人高聲說道,“把錢都交出來,我們放你們過去。”

莉齊懶得搭理他們。她掃了一眼他們的槍袋,暗自琢磨:“四個人,四把槍——我能在一瞬間打飛他們手上的槍嗎?管他呢,不行還有埃裡克。”

想到這裡,莉齊兩手猛地扳下擊錘,舉槍瞄準開火——這兩把槍隻是看上去小巧玲瓏,火力絲毫不遜色於重型手-槍。

開火的那一瞬間,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酒吧裡的男人那麼熱衷於尋釁決鬥了。開火的感覺的確相當迷人。

這一刻,這四個劫匪,就是她眼中等待被獵殺的兔子。

那四個劫匪吃了一驚,想要拔槍應對,然而晚了一步——他們的動作不如莉齊敏捷,也不如莉齊熟練,手-槍的射速與精準度更是無法與莉齊的槍相提並論,毫無意外地被莉齊射下了手中的槍。

這可比殺人難多了!

莉齊高興極了,轉過身,對馬車夫招招手,讓他去拿繩子,把這些賊匪綁起來,送到警察局去要賞金。

這時,一隻滾燙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火一般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小心。”

莉齊眨了一下眼睫毛,緊接著隻聽“砰砰”幾聲槍響,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飄了過來。

埃裡克冷漠地瞥了一眼那幾位倒在血泊中的賊匪,把她抱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遠離了那灘血泊,他才鬆開她的眼睛。

“怎麼啦?”莉齊轉過頭,有些迷茫地問道,“我不是把他們的槍都打下來了嗎?”

“能殺人的不止是槍。”埃裡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表情陰沉,聲音低啞,“槍沒了,他們還可以用匕首,用捕繩,用斧頭,甚至可以控馬朝你踩踏而去。下次碰到這種人,不必手下留情。”

“噢,我知道了。”莉齊答應下來,怕他擔心,又哄他道,“這不是因為有你嘛,我就沒想到那麼多,”她轉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甜甜地說道,“我知道你會保護我。”

他閉上雙眼,心頭積壓已久的嫉妒、不安和躁戾,因為她這句話徹底消散了。

又在馬車上待了兩天。

他們坐的並不是篷車,而是普通的四輪馬車,想要睡覺,必須出去搭帳篷,莉齊不樂意睡帳篷,埃裡克隻好抱著她,在車上閉目休息。

但睡在他的身上,又熱得要命——他體溫本來就高,感冒後更是高得嚇人,仿佛火焰般絲絲扣扣地纏繞著她,再加上生病時,人會不時地打冷戰,他打寒戰時,她也感到輕輕的戰栗,仿佛被他傳染了似的。

最要命的是,那條魔鬼之蛇興奮了一路,她好不容易使其消停下去,有點兒動靜,那條蛇又會猛地鼓脹起身子。

莉齊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啊,它就不能安分一點兒嗎?”

“……你不要管它。”

“這怎麼可能不管,它影響我睡覺了。”

埃裡克也拿它沒辦法。

他完全無法抵禦她的魅力。

她鼻尖上的細汗、頸間的氣味、豔紅潤澤的雙唇,即使是一縷被風吹起的發絲,不小心拂過他的臉龐,都能立刻使那條蛇自樹隙間蘇醒,露出令人厭惡的醜陋麵目。

“唔,要不你跟它商量一下,”莉齊眨巴著眼睫毛,“這兩天消停一下,回去後我用腳……”

埃裡克掃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不要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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