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方憐吃個醋都得再三顧忌,所以哪怕察覺出嚴雅有問題後,臉上依舊笑嗬嗬的。
眼瞅著嚴軒和幾個安南人溝通完畢,即將返回店內,方憐立馬拽著嚴雅去到二樓,拿出給對方準備的禮物。
“小雅,你先試試這兩雙鞋合不合腳,還有這首飾你看看喜不喜歡……”
嚴軒正好上樓,看見方憐主動和嚴雅親昵的畫麵,忍不住笑出聲。
“放著吧,我還得去做飯。”
嚴雅擺明了不願領情,碰都沒碰方憐帶來的禮物,轉身進入廚房忙碌起。
方憐尷尬僵硬在原地,轉頭朝嚴軒投去可憐巴巴的求救目光。
嚴軒走過去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用在意:“比起我前女友上次來,她對你態度已經算不錯了。”
方憐鼓囊起腮幫:“所以我該高興嗎?”
“不是說了嗎,你就當旅遊玩幾天。”
“好吧……”
方憐心裡暗暗打定主意,接下來幾天都不再去招惹嚴雅。
晚飯在沉悶的氣氛中度過,方憐正悶著無聊呢,忽聽樓下響起胡雪梅的聲音。
“小憐!嚴軒!在麼!”
方憐放下筷子來到窗邊,驚喜道:“學姐你也回來了?”
胡雪梅招招手示意方憐下樓:“剛到家,下來唄,我陪你逛逛。”
方憐回頭看向嚴軒,見嚴軒點點頭後,穿上外套急匆匆下樓。
等到方憐走遠,嚴雅突然問道:“你讓胡雪梅來找她的?”
“不然呢,讓她待在家裡看你擺臭臉麼?”
嚴軒收拾好碗筷來到廚房清洗:“今天這種事多嗎?”
“你指什麼事?”
“你心裡清楚,彆跟我繞彎子。”
嚴軒語氣裡捎帶著不滿。
嚴雅年紀也就和方憐一般大,又是個姑娘,平日開店難免會有人試圖來占便宜。
今天對方都是安南人反倒還好,在境內他們不敢太放肆,若換成本國人,嚴雅作為安南人反倒是吃虧的那一方。
嚴雅來到嚴軒身邊幫忙擦洗碗筷,一言不發。
嚴軒質問道:“如果類似事多的話,你怎麼從來都不跟我提?”
他和嚴雅平均兩三天會溝通一到兩次,嘮叨的都是家常瑣碎,嚴雅大部分時間報喜不報憂。
嚴雅埋怨道:“你在南江讀書,平日除去過年,暑假都不肯回來,和你說有用嗎?”
“去年暑假是……”
“知道,你又不是沒解釋過,陪前女友嗎!”嚴雅輕聲揶揄:“今年呢,又得陪現女友?”
“找時間把護照辦理好,跟我去南江住。”
“不去!”
比起白天,嚴雅這次拒絕更加果斷堅定,沒有多餘的借口和說辭。
“我去看店了。”
她拿出銀行卡重新丟到嚴軒麵前,轉身下樓。
嚴軒沒有去追,悶頭將碗筷收拾好,轉身來到房間清點行李。
不算大的臥室被打掃得整潔乾淨,他從小用到大的老舊衣櫃和書桌,乃至床鋪都被換成了新的,從痕跡判斷,應該是最近兩天的事。
很可能就是他告知嚴雅自己會帶“女友”回家後,嚴雅才特意找人換的。
“嚴軒,我還是去住酒店好不好。”
嚴軒回想起前女友第一次來他房間時,極力克製自己不要露出嫌棄的語氣和表情。
當時嚴雅就在門外……
今年再回來,嚴雅嘴上說沒給他收拾房間,可乍一看去,整間臥室不亞於重新翻修了一次。
放好行李,嚴軒又轉身來到嚴雅臥室推開房門。
姑娘老舊的臥室裡堆砌著雜亂衣物,十來年的家具破損起舊,連電燈都泛著暗黃。
嚴軒長歎一口氣,拿起方憐給嚴雅買的禮物擺到她床上,隨後來到樓下陪同嚴雅一起看店。
他沒再提讓嚴雅去南江的事,隻偶爾閒聊幾句家長裡短,順帶商量著要不要將門麵擴寬。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胡雪梅將方憐送了回來,三人陸續上樓洗漱,又陸續下樓看店。
店鋪拐個彎的地方是美食街,旅遊旺季,來吃夜宵的人可不少,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一般都得到個三四點才關門。
“你們早點睡,我看著就行。”
洗完澡的嚴軒下樓示意兩個姑娘上去休息。
方憐本想要陪嚴軒一起看店,剛要開口發現嚴雅在偷偷眼神示意,於是乖乖點頭。
回到樓上,方憐忍不住好奇問:“嚴雅,咱倆不去陪你哥嗎?”
“說了多少次,他不是我哥!”
嚴雅再次強調,緊接譏諷道:“男人有時候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你這都看不出來嗎?”
“誒……”
方憐嘴角微微抽動。
除去方秋蘭,嚴雅是第二個開口教育她怎麼應付男人的女人。
二樓溫度要比一樓高出不少,進屋後嚴雅脫下外套丟上沙發,將一頭烏發自然撩到耳朵後。
方憐這才發現嚴雅耳垂上有兩顆小小的耳釘在微微閃爍,很樸素很普通的水鑽款式,小巧的形狀很配嚴雅的臉蛋。
她本還以為嚴雅不
喜歡化妝打扮,見她戴著耳釘,立馬切入找尋共同話題,一開口就是女人之間交流增進感情的起手式。
“小雅你耳釘真漂亮,哪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