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歲生日嚴軒送的。”
嚴雅一句話將話題終結,方憐尷尬愣在原地。
方憐再次打量起嚴雅,脫下外套後的嚴雅上身僅剩黑色的緊身毛衣,不算太大卻挺拔的雙峰和惹火緊翹的美臀在黑色絨線包裹下儘顯女性之美,微微一側身,前凸後翹的黑色曲線將誘惑表現得淋漓儘致。
會不會太有女人味了……
嚴雅年紀和她差不多大,身材更沒她好,可那股熟透的味道卻讓方憐可望而不可及。
如果不是嚴雅外形太顯稚嫩,說是三十出頭的熟婦都不為過。
是被現實和社會打磨的嗎?
方憐心裡泛起嘀咕,忽瞧見樓下嚴軒坐進了店門口的老舊麵包車,她好奇問:“誒……嚴軒是要出去嗎?”
嚴雅冷聲回答道:“他估計覺得煩躁,到車裡坐坐而已。”
方憐又問:“他覺得煩躁為什麼要去麵包車裡?”
麵包車平日都是雇傭的送貨工人在開,車內已經被機油和香煙以及各種飲料醃出味來了,今天中午十幾分鐘的路程,差點讓方憐惡心得吐出來。
“那車是他爸和我媽的事故車,兩人都死在車內。”
嚴雅語氣平靜淡定,方憐聽得一身雞皮疙瘩。
好家夥,難怪中午坐車時,感覺陰風嗖嗖的……
方憐趕緊轉移話題:“那他為什麼煩躁?”
“估計是你惹他生氣了吧。”
“我……我有嗎?”
“你自己好好想想。”
嚴雅其實非常清楚嚴軒應該是為自己在煩躁,可還是選擇唬兩句方憐,試探對方反應。
方憐可不傻,直接戳破道:“我看是因為你吧?”
嚴雅癟癟嘴,方憐確實在某些方麵要比嚴軒前女友聰明的多,根本唬不住。
“因為我不肯跟他去南江。”
“你為什麼不跟他去?”
“不想去唄。”
“為什麼不想去?”
“不想就是不想,我沒義務跟你解釋。”
嚴雅一句話把天聊死,方憐回頭瞅向她,互相大眼瞪小眼。
看在自己乾爹麵子上,她一直對嚴雅笑臉相迎,但忍耐終究是有限度的。
方憐憋不住火氣,故意出言挑釁:“我跟你說,男人都是健忘的。再過個幾年,嚴軒在外地徹底定居,過年都不回來,怕是會給你忘了哦……”
“是嗎?”
麵對方憐的挑釁,嚴雅不怒反笑,甚至笑聲越來越大。
方憐不悅問:“你笑什麼?”
“笑你心裡沒點數。”
嚴雅開口譏諷方憐,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說我們女人永遠會記得將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男人……”
刹那間方憐表情凝固,像是被人淋下一盆冷水。
“其實男人也一樣。”
嚴雅語調微微上揚,得意道:“所以就不勞你替我擔心,嚴軒他永遠不可能忘記我。”
好一會後,方憐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回想起那日她問嚴軒自己是他第幾個女人時,嚴軒抗拒回答的神態,恍然大悟。
“你……他……”
“彆吃醋嗎。”
嚴雅窩在沙發上伸一懶腰,舒展開身軀,凹凸有致的曲線在方憐麵前展露無疑。
她用勝利者的姿態喃喃道:“父親去世,身上又背著高考的壓力,男人總得有個發泄渠道。
沒辦法,誰讓我是唯一陪在他身邊的人呢……”
方憐深呼吸壓抑住情緒。
換做普通女人,“不要臉”三個字估計已經罵出口,可方憐覺著自己實在沒臉罵彆人不要臉。
“我先睡了。”
方憐人生第一次在彆的女人麵前敗下陣來,灰溜溜地逃入臥室關上房門。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不停回蕩著嚴雅剛才的話語,以及對方得意的表情。
方憐開始好奇,國籍不同,且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嚴雅在嚴軒心裡到底是什麼身份?
妹妹?女友?親人?
又或者說是在影視劇裡才會出現的一類角色——童養媳?
“大BOSS啊……”
方憐忽覺苗樂菱、楊晴晴之流是順眼又可愛。
淩晨三點,還在失眠的方憐聽見開門的動靜。
嚴軒換好睡衣,躡手躡腳地爬上床,生怕打攪了方憐的睡眠。
可他剛一鑽進被窩,方憐立馬化身蛇妖緊緊纏上來,右手食指在他胸口輕輕撥動。
嚴軒將方憐一把抱到自己身上,雙手開始不老實。
“還不睡呢?”
“這不等你嗎,b……”
方憐本想用平日二人在床榻上常用的稱呼,可話到嘴邊,忽想起嚴雅挑釁時那得意神情。
於是嘴角嫣然一笑,無比嬌媚地喚上一聲。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