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明蕊一個沒攔住,傅師師已經進了帳篷,然後就叫了一聲:“啊啊啊!”
班明蕊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你叫什麼!”
傅師師憤怒的看向她:“我叫什麼,我叫什麼——你哥都坐嵐嵐身邊了,你還問我叫什麼!”
她瞬間成了個炮仗,“好啊,班明蕊,我算是明白了,你剛剛就是為了你哥的肮臟心思支開我呢。”
班明蕊就詫異,“師師,你竟然能這般反應快?”
平日裡看著笨笨的啊。
傅師師氣得呼吸聲越來越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後去看榻上的兩個人。
一個明顯臉上沾灰,一個拿著帕子給他擦臉。
見了她來,沾灰的臉色漲紅,十分羞愧,擦臉的卻淡定的很,而後看了她一眼,坐在榻上,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並不說話。
傅師師本是憤怒的,被她這般一看,瞬間變得委屈起來。她走過去,“嵐嵐,你怎麼,怎麼給他擦臉啊。”
“你都沒給我哥擦過。”
折夕嵐白了她一眼,“你們兄妹兩個還是離我遠些吧,我一點也不願意看見你們。”
傅師師受傷的往後退一步,“嵐嵐!就算你不願意看見我哥,那也是我哥活該,但我們不是好姐妹麼?我們今日還一塊打過架呢。”
折夕嵐歎氣,“師師啊,咱們幾天之前也乾過架。”
傅師師委屈,“都是你打我,我沒打過你啊。我都是被揍的那個。”
然後希冀問,“我阿兄說,你小時候還為我打過架呢,咱們還是好過的。”
折夕嵐驚訝,“為你打過架?沒有吧,你小時候嘴巴毒,我沒打你已經很好了。”
她回憶道:“倒是揍過你幾回狠的,後來有段時間,你瞧著我就繞道走呢。”
傅師師大驚,“真的嗎!”
折夕嵐點點頭,因著心情好,很願意幫她回憶,“你記性不好,被揍過很快就忘了疼,我便多揍了幾次,讓你長長記性。”
傅師師嗚嗚嗚的委屈哭,“那你現在不揍我就好了嘛。”
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但折夕嵐一點也不心軟,道:“走吧走吧,就當是兩不相乾了。”
她不願意跟傅家扯上關係。
傅師師就暫時忘記了是來幫哥哥打聽消息的,心痛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擦淚,受儘了天下的委屈一般。
班鳴岐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擔憂問:“她不要緊吧?”
折夕嵐笑道:“不要緊。”
班鳴岐點點頭,“那就好。”
折夕嵐問,“你不勸我跟她一塊玩?”
班鳴岐卻直直搖頭,“她誇你之前,我也是見過她罵你的。”
折夕嵐一愣,而後笑眯了眼睛,她又喝了一杯茶,給班鳴岐也添上一杯,“表兄,你也喝。”
班鳴岐便覺得自己又要倒下去了。
他頭重腳輕的哎了一聲,端著一杯茶,好像端著仙露一般,細細的品嘗起來。
一人歡喜,一人悲戚。
傅師師回到傅家,神情怔怔。傅履正等著她說事情呢,見她這般,不由得擔憂,“你告訴嵐嵐阿爹阿娘準許咱們過去的事情了麼?”
傅師師呆呆點頭,“說了。”
傅履著急,“那她怎麼說的?”
傅師師低頭:“她說,那她不跟我玩。”
傅履:“我呢我呢?”
傅師師就道:“阿兄,她都不跟我玩了,難道還跟你玩嗎?”
才不會呢!
她至少比阿兄強一點。
傅師師想到這裡,心才好受些,對傅履道:“我方才去瞧著嵐嵐給班鳴岐擦灰呢。”
“擦什麼灰?”
“擦臉上的灰,很親昵的那種擦!”
傅履驚訝得一個不小心就倒下了榻,砰的一聲砸下去,臉上也沾了灰。
他就掏出嵐嵐給他的帕子來,輕輕的在臉上擦了擦,“這種擦?”
傅師師:“對。”
傅履便勃然大怒,“好啊,好啊,班狗!我還想著讓他跟我聯合宴將軍一起對付隨遊隼呢,他倒是好,笑裡藏刀,借我殺隨狗,自己去做男狐狸了!”
“不行,我可不能讓他得逞。”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也要改變策略才行。
傅師師唉聲歎氣,“你準備怎麼辦?”
傅履:“要先宣戰!”
傅師師:“如何宣戰?”
傅履就又拿出自己的寶藏帕子。
“看見沒?”
“看見了。”
“這可是嵐嵐給我的。這是定情信物,滿天下隻有我一人有。”
傅師師:“所以?”
傅履堅定的道:“嵐嵐必然是受了班狗的一時欺騙,既然嵐嵐不見我,我就讓班狗知難而退。”
他要去把帕子拿出來,讓班狗好好看看,什麼是青梅竹馬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