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玉深那日出了門,就不再閉關了,也開始為了自己的病吃了些藥,不再斷糧。總之是沒了幾日,他便是差不多痊愈了,恍然是逐漸開始了前幾日說的要事。
瞧他不似回來的那日無精打采的,反倒是積極調理身體,而後總是坐在倚綠榭發呆,這番的行為叫過往的下人都看傻了眼。
隻能瞅他那一臉無意間的落寞,不由就是心生好奇,精氣神倒是恢複了不少,可是眼中的死水卻是一天比一天陰沉的,叫霞兒看在眼中都覺得心疼。
終於是挪到了煙兒的身旁,好奇的詢問道“煙兒,季先生到底怎麼了呀從出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跟心愛的人鬨矛盾了還能跟丟魂了一樣”
她怎麼會知道怎麼了但是她有一種預感,兩個人斷然不隻是鬨矛盾的這麼簡單。就蘇幼儀那個性子,還有季玉深總是一寵再寵的模樣,怎麼會無端鬨起矛盾來
她想不清楚,也不敢再想,因此點了點霞兒的腦袋,同樣是告誡著說道“你啊你,好奇心不要這麼重嘛。咱們是奴婢就做好奴婢的本分,不要在背後議論主子。”
霞兒摸了摸腦袋,頗為委屈的說話道“我這不是議論主子,我這不是關心主子嘛,彆看季先生這個模樣,娘娘那邊都叫我好生操心。”
煙兒一聽,便是深吸了一口氣,尋思著要怎麼忽悠過去才好,猶豫了一段便是將季玉深跟自己說的話,換個方式說給她聽。
“你說說,生了病的人能有精神嗎這也不是鬨了矛盾的問題,主要是娘娘不陪在身邊的,自然得失落了”她這麼一說,倒是符合了情理也叫霞兒恍然間明白起來。
而後,霞兒又是擔憂的詢問道“那你說,咱們要不要幫幫忙什麼的免得這麼好的先生跟娘娘,鬨個幾日的矛盾。”
“彆可千萬彆”煙兒急急的說話道,“先生跟娘娘是多少英明的人若是本來沒什麼事兒,叫咱們給摻了一腳,娘娘能高興嗎這要是矛盾越鬨越大怎麼辦”
她這麼一說,霞兒反倒是明白了過來,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隻聽見了煙兒又是補充說道,“所以啊,咱們少操心主子的事兒,免得越幫越忙。”
自然是有這個道理的了,她抿了抿唇一時間用力的點點頭說道“那咱們好好等著就是了,他們總不能一輩子鬨矛盾總會好的。”
便是這般,這事兒才算是揭過去了,隻要他們忽悠的好,霞兒幾個也不會擔驚受怕的。季玉深不想霞兒知道的原因,除了是她性格太跳,容易多嘴之外,也是她總是多事兒。
霞兒最容易擔驚受怕的,如若叫她知道了旁人也就知道的來的,旁人知曉了也自會猜測出發生了什麼事兒。他不想事情鬨大,也不想讓彆人知道蘇幼儀失蹤後,詬病於她。
不用說,季玉深告假的事兒傳入了學堂,孩子們可算是失落極了,瞧著上首那個白花著胡子教書的先生,可叫他們沒了讀書的心思。
畢竟還是他們季先生教書,更有意思得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