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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怔怔盯著織田作之助的側顏,總算想起對方帶給你的熟悉感究竟源自哪裡了。夏石啄木。你正在連載的中最後一篇《夏芽的葬禮》的男主。

可以說,夏石啄木是你除寫第一篇《半空雨》男主鶴卷朔太郎外,你最滿意也是自認塑造的最飽滿的男性角色。

他是女主夏芽的父親,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父親。

【一覺醒來,我赫然發現自己死在了父親的葬禮上。我的身體被肢解得很漂亮,一塊塊切割的就像是做工精湛的藝術品一樣。比世俗之人先知道禁忌的滋味,知道了死亡的我,也死去了。

但我並不為此感到悲哀。

我是怎麼死的?有關這一部分的記憶很模糊。我又是以怎樣的形態和視角發現「我,死亡」這件事的?然而現在的我隻能勉強思考,身體……或者說我的靈魂體它是否真的存在?這已經超越我的常識理解範圍了。

我是一名孤兒,夏芽是夏石啄木先生給我起的名字。那時候,他是在海邊遇見了正打算跳崖自殺的我。

從小我聽到的最多的話是彆人偷偷在背後議論我是個怪人,因為我從小便能看見一些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俗稱人的“靈魂”。

我想,這恐怕也是我的親生父母最終選擇將我拋棄的原因。沒有人會願意接受自己的孩子在他人眼裡是個怪胎。

夏石啄木先生告訴我是因為我的通靈體質吸引來了它們。

當時我察覺到說出這番話時的父親麵色異常平靜。似乎早已清楚自小時候就在我身邊發生過的種種奇怪事件。他那深邃如同冰冷深海般的眼睛中劃過了一絲我所看不懂的異樣情愫。那時的我隻是一個乖僻甚至有些自閉的孩子。雖然可以看到就像是漂浮生物一樣的人類靈魂,但卻本能的,沒有任何驚喜、喜悅,隻是單純地對此感到排斥罷了。

……

我想我確實是一個奇怪的人。

理應被人所厭惡著。

生而為人,所以……為什麼要讓我生而為人呢?】

雖然《夏芽的葬禮》篇的女主被你翻來覆去虐,文章底下的讀者也是該哭的哭,該罵的罵。但男主夏石啄木,有關他開局死亡的相關評論卻從始至終都隻能用一個“意難平”來概括。

然而,現實中麵對殘酷無情的禁忌之愛,更多人還是會選擇碾碎自我。這些人,就是夏芽的縮影。在不劇透後麵劇情的前提下,你想說《夏芽的葬禮》講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但織田作之助的結局不應該像夏石啄木那般……誒?你稍稍回過神來,麵帶不易察覺的驚恐。等下,為什麼你會理所當然的覺得眼前的男人會死?

你握著勺子的手微微顫抖。

你覺得大概是連著幾天熬夜趕稿導致大腦魔怔的緣故,居然能看著一堆由數據組成的遊戲紙片人腦補起來。

這也太驚悚了。

於是接下來,在麵對跟你筆下男主有著相同氣質的織田作之助,你不得不帶著一種惶恐的心情去與他進行交流。

可惡啊,這是什麼可怕的大型移情彆戀現場!你一頭溺斃在了名為織田作之助的溫柔中,但想起現實中還未填完的《夏芽的葬禮》以及夏石啄木,一瞬間又憂鬱了。先鴿著吧,作者的本體不就是愛“咕咕咕”的鴿子嗎?

很快,身旁的男人就察覺到你的心不在焉。他放下筷子,那雙比海水還要深沉的眼睛認真注視著你:“抱歉,是因為今天的粥不合胃口嗎?

特意放輕了聲音。

說罷,似乎是還想拿過你吃了幾口並沾有唾沫的勺子放進嘴裡舔舐。

而你,剛剛還在發著呆,瞥見這一幕時頓時一個激靈宛如一隻炸了毛的貓咪。啊啊啊不妙!趁對方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你趕緊轉換了話題:“不是的,粥很好喝。”

其實一般般,你更想吃烤五花肉。

“我隻是在思考…是否需要出去找一份工作。”好補貼家用。

隻是兩個人住在一起的話,總感覺這地方不免太過寒酸了些。

話音剛落,你立刻察覺到織田作之助的表情沉重到令人難以呼吸。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一些濃稠的,觸摸不到的黑暗氣息不知不覺纏繞在他身上。

“不可以。”他神色陰鬱回答道。

“……”

一個“危”字降落在你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