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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我以為已經熄滅的燈正在慢慢地蘇醒過來。”

二十歲的森林太郎(森鷗外本名)順利從東京第一大學醫科學校畢業,轉而成為了這所學校最年輕的醫學學士。

二十四歲的森鷗外赴德國深造,回國後在戰場上度過了整整一年。期間,歐洲諸國發明的「異能者戰爭」迅速顛覆扭轉了戰爭這一概念和局勢。

換上軍醫製服的青年嘴角弧度越來越大。流轉著迷醉黯光的深紫紅色瞳眸靜靜凝視虛空,仿佛是在遠眺這個他深愛著的國家。戰爭是殘酷的。而他森鷗外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取得勝利。

“為了不戰敗。”

“為了保護國家。”

“就算遭人唾棄被罵不擇手段冷血無情都已經無所謂了。”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謊言來掩蓋。

就這樣,年輕俊美的軍醫牽著擁有瀕死治療異能,名為“與謝野晶子”的女孩。將她帶到了真正的“人間地獄”。

於是世間便誕生了不死軍團。

幾年後的監獄天台上。

「森醫生————!!!你還是人嗎?!難道你還想將她再次推向慘絕人寰的地獄?!」不久前創建了“黃昏武裝集團”-武裝偵探社的銀發男人,此刻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間刀鞘裡的武|士|刀,覆著一層冷冽寒光薄而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對準了昔日搭檔的脖子。

「請君勿死」。能治愈一切瀕死外傷的異能如今卻成了造就一切悲劇的起因。記載著被救次數的舊木牌;染上猩紅液體的金屬蝴蝶頭飾;上吊自殺卻曾聲稱「要在戰爭中努力活下去,回到父母和弟弟身邊」的溫柔少年……

以及崩潰捂著頭嚎啕大哭的少女。

福澤諭吉從一開始就發現了:他與森鷗外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層厚障壁。

就像對方從不考慮人心一樣。

森鷗外卻捂著半張臉笑了。

“我不是人?哈哈哈哈哈哈——”

回答福澤諭吉的,是手持巨大針筒的金發蘿莉帶著病嬌嬉笑聲的一擊。名為“愛麗絲”的嬌俏蘿莉實則為森鷗外異能「Vita-Sexualis(性|生活)」的另一種形態。而愛麗絲的原型正是來自於當時年僅8歲,和森鷗外一同在軍隊擔任

軍醫委托實習生的與謝野晶子。

他做錯了嗎?不。與謝野晶子所率領的「不死軍團」本該是他為這座城市獻上的唯一正確答案。然而呢?卻被一個受不了反反複複治療的懦弱士兵(的死亡)徹底打亂了整套計劃。

彼時已經擔任著港口黑|手|黨「專屬醫生」職位的森鷗外,露出了猶如喪失心智的野獸一般的癲狂麵孔。

麵具戴太久就會長到臉上了。

男人瞪著福澤諭吉同時甩出三把手術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寒光!森鷗外目眥儘裂吼道:「福澤閣下還是這麼天真啊!可你又是否真的理解戰爭?你懂人心是戰場上最忌諱的存在嗎?!它是唯一敗筆——!!」

後來,在一家雜亂不堪的診所內。

隨意將黑發梳到腦後的醫生微笑著看著一旁呆坐在醫療椅上的瘦弱少年:

“太宰君,有朋友嗎?哎呀。露出這副麵孔……看來是已經有了呢。”

隻是幾天不見,被一頭蓬發遮掩住的那雙鳶眸竟有了一絲人間煙火。森鷗外就這樣貪婪地觀察著這樣的太宰治。

手中資料被他翻的“嘩嘩”作響。

【被一眼挑選中即將作為他的「共犯」緊密捆綁在一起的自|殺愛好者。

看似很好相處,實則永遠與陌生人保持彬彬有禮的疏離感,七歲前查不到任何相關檔案記錄被領養的孤兒。

曾涉嫌109起蓄意謀殺案和328件其他犯罪行為,如今卻很少活躍在雇傭任務前線的優秀殺手兼監護人。

……

這是由三個性格迥異,本該毫無交集的人組成的“家”,卻意外和諧。】

“一盞我以為已經熄滅的燈正在慢慢地蘇醒過來。”真糟糕啊,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他們全部收入囊中了呢。這般想著,森鷗外卻是將一份資料給單獨拎了出來。他發現一個迄今為止都無人問津的“秘密”或者說“疑點”……④

“心中有鬼之人看彆人亦如此。”

這句話森鷗外曾送給太宰治。如今太宰治又將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他。不過那又如何?這個世間從不缺瘋子而他森鷗外,恰恰好就是其中最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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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第一次在昏暗診所初遇時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男人明顯是用心打理了一番自己原本蓬

頭垢麵(?)的模樣上門拜訪。(用你所積攢的全部美好詞彙來描述他也是十分貧瘠有限的。)墨黑色的頭發軟軟搭在肩上。還是那一套修身白大褂。領口微微敞開,先前卷到手臂中間的大衣袖口被放了下來。

唯一不變的是男人臉上矜持謙遜的表情,和那雙紫紅色瞳眸。每看一眼都會產生一種被下|蠱的危險感覺。

按下公寓門鈴的人正是前日剛給太宰治看病的醫生。(注解:唯一勤勤懇懇乾本職工作的文豪先生)而現在,在家裡變得一團糟,尤其是監護人先生和太宰全都變成動物的前提下,說真的,你完全不想請森鷗外先生進門!

然而最終敗給了豆乳盒子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