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多少同伴不是他們要考慮的,能不能衝進去,也不是他們會考慮的。
根本沒有考慮能力的他們隻是無畏的衝擊著,最前方的喪屍雙手伸長刮著水泥牆壁,後來的喪屍夠不到牆壁就抓著前方同伴的枯槁頭發向上攀爬。
這些沒有了自我保護機製的喪屍力量驚人,彈跳力也很驚人。
一會兒的時間裡,喪屍就如同人塔般堆起三層,屍塔高度也達到了近五米。
狙擊手此時已經不需要點射了,而他的子彈也已經耗空了。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要再次呼叫大飛的時候,哨塔下方傳來了腳步聲。
大飛帶著一個小隊迅速跑來,小隊在哨塔下方停下,隻有大飛帶著令人迅速爬上樓梯,來到了哨塔上。
經曆過楠京之行的大飛更多了一些肅殺之氣,冷著臉的他往哨塔上一站,就讓人感受到了一股涼氣。
他透過哨塔向下看了看,不由得皺了皺眉,“這麼多?”
狙擊手起身束手而立,“本來隻有一兩萬的樣子,聽到槍聲後越來越多了。”
“用機槍吧,儘快解決,不然隻會越來越多。”說著,大飛就朝哨塔中間的重機槍走去,那是災難爆發之後才安裝的,至於在那混亂的世道裡陳江海是怎麼得到的這些物資,那就不是他們能知道的了。
觀察手趔趄著給大飛讓開路,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
大飛扭頭看了看二人,目光落在了他們紅腫的手指上。
“純手壓的?”
狙擊手點了點頭。
“下去休息吧,上麵這麼點地方也待不下這麼多人。”
狙擊手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觀察手已經喜上眉梢的道謝往下走了。
他囁喏了一下,最終還是道謝離開了。
災難前他隻是一個誤入歧途早早退學的社會底層,沒有正經工作,便是連參軍都不符合要求。天生喜歡玩槍的他玩的一手好彈弓,最終卻也因打彈弓入獄兩年。
出獄後,一名獄友帶他一起投靠了當時還在做著會所生意的陳江海,那人便是他的觀察手,因組織賣Y罪入獄。
災難後,他憑借天賦成了這座監獄的狙擊手,可他總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有些不太對,總覺得這樣隨波逐流的人生和那些沒有自主意識的喪屍沒有什麼區彆。
在被大飛兩句話趕開的他,這種感覺更重了。
大飛隻是花費了半秒的時間看了看這個有些與眾不同的狙擊手背影,便冷著臉指揮著跟上來的兩名手下幫助裝彈了。
麵對萬人屍群他根本不慌,看到喪屍以屍體搭橋渡河他也隻是略有驚異,災難爆發時就跟著陳江海帶人占據並參與了這座監獄改造的他深知這座監獄是一座怎麼樣的末日堡壘。
而在這末日堡壘之下,殲滅一萬的屍群還是三萬的屍群,隻是所需時間不同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