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杭塘河對岸的屍群中,高達四米的甲級紅眼喪屍感知著已經混亂起來的監獄,發出一聲震懾人心的嘶吼後,便率先朝著餘杭塘河的方向衝了過去。
那橫躺的屍體與血肉根本無法阻攔他,重達幾百斤的他如同一座推土機般在屍堆中橫衝直撞,在臨近河邊時直接一個淩空起跳。
龐大的軀體在這一跳之下直接飛了起來,飛躍6米寬的河道,飛躍監獄的高牆,“轟”的一聲砸在高牆後監獄的地麵上。
那龐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其落地處的水泥地砸的裂開,卻對他粗如樹乾的腿毫無影響。
他的鼻子輕輕嗅聞,猩紅的目光徑直落在了那棟厚重的主樓上。
不過他並未直接去主樓,反倒是低喝一聲,下達了一個新的指令後開始朝著監獄內其他零星槍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他如一座肉山般沉重,卻又輕盈的仿佛一個充氣玩偶,速度甚至比那些纖細的乙級喪屍都要快上一些。
而在他剛剛離開的地方,那些充當重炮手的肉樁也一個個跳了進來。
他們沒有甲級喪屍的身體強度,每一個落地之後都需要短暫的緩衝才能穩住身形。
可這依舊足夠恐怖,他們每一個高度都接近3米,每一個體重都瀕臨300公斤重。
有了這群坦克的加入,監獄內那些零星的槍聲也迅速消失了。
紅眼甲級喪屍衝入一棟牢房,建築物的鐵門被他拆下握在了手上,猶如盾牌般為他阻擋著前方打手們射來的子彈,也猶如一枚重錘般切削著每一個臨近到近前的人頭。
更有甚者,直接被他龐大的力量砸成了肉醬。
清掃完打手們居住的一樓後,他順著樓梯衝上了二樓,在這裡遭遇了那些回應著他嘶吼的子民們。
他站在一個監牢之前,猩紅的眼眸看著內裡的子民,低喝一聲一拳砸出,便將內裡的子民釋放。
他猶如一個特赦者,沿著走廊不斷前進,將裡麵圈禁著的喪屍一個個釋放。
這些喪屍有孩子,有頭發微白的中年人,有身著名牌服裝的年輕人,他們都有一個特點:沒有明顯的咬傷。
這裡關押著的每一個喪屍,基本都是通過自主注射病毒後主動感染。
可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會在這時候被他們的“王”釋放......
陳江海已經要瘋了,監區的視頻他看的清清楚楚,那被釋放的喪屍麵孔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那哪是被關押的喪屍啊?那分明都是他的住客啊,那都是他的免死金牌啊。
現如今卻全都被那頂著門板的怪物釋放出來,也意味著他在某些大佬的眼中將再無存在的意義......
救援沒有來,他所求救的大佬也沒有再回電來。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又仿佛看到了這世界的未來。
他不甘心的拿起對講機,調到了另一個頻道上,“船備好,準備走。”
對講機沉寂了近半分鐘後,才有一聲略顯清冷的女聲傳來,“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