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專供(1 / 2)

六零嫁海歸 浣若君 9963 字 7個月前

“娘,你們先回家吧,我這兒有兩張國營飯店的招待票,你在農場裡也很辛苦,幾個嫂子也很累,我爹我娘,也從來沒在外頭吃過飯,改天,我請大家一起到國營飯店吃頓飯,好不好?”蘇櫻桃說。

到國營飯店去吃飯?

毛紀蘭頓時咧了一下嘴巴:“人家招待咱們不。”

“我拿是政府招待券,他們肯定招待。”蘇櫻桃皮笑肉不笑,又說。

毛紀蘭指著另外三個說:“櫻桃就是比你們幾個懂事,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整天就知道埋頭刨土。”

幾個嫂子是願意刨土嗎,問題是她們隻會刨土修地球啊。

看毛紀蘭再沒提生孩子的事情就走了,鄧昆侖頓時放心不少。

看來這事兒算是輕輕揭過了。

真不錯啊,一頓飯,就把逼生的事情給揭過了。

同時,他也覺得,毛紀蘭彆的方麵不說,至少在家庭上挺開明的,他也不是一無事處,至少他的母親非常勤快,而且還算開明,父母開明,在婚姻中也算一項優點吧。

方東寶是悄無聲息的給公安逮的,廠領導們當然知道情況,但得瞞著,不讓廠裡的職工們知道具體情況,就是可憐了他愛人,跟蘇櫻桃一樣,她也是廠裡遠近聞名的潑婦。

這下倒好,也不知道丈夫到底犯了什麼罪,天天跑公安局詢問情況。

後來案子終於塵埃落定了以後,魯局專門來了一趟機械廠,給她講實情,做思想工作。

就跟原來的苗副書記一樣,這種事情就像傳染病,家屬都要誨莫如深,而且方嫂子也不能再住在廠裡,聽說是準備回娘家去,而她娘家遠在河南呢。

也真是可憐,嫁人的時候她哪知道對方是個日本人啊。

蘇櫻桃都要忍不住感慨一聲:造孽啊。

“小蘇同誌,咳咳,在家?”蘇櫻桃正在撥花園裡枯了枝子的菊花,魯局背著兩隻手,進了小白樓,四處張望著,看見她,笑著咳了兩聲,說。

蘇櫻桃笑著說:“在呢,您有事兒?”

魯一平笑著說:“博士一直說機械廠應該還有間諜,但是應該隱藏的特彆深,所以我最近一直在配合他的調查,我來找他,他不在家?”

說著,他又咳了兩聲,嗓子裡嘶聲啞氣的。

“您還沒去看看您的病?”蘇櫻桃問,聽起來語氣挺不好的。

魯一平再咳了兩聲:“最近我娘也老跟我提這個,懷疑我是肺結核,但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扛一扛就過去了。”

蘇櫻桃假裝是魯一平的同學,給魯家大娘寫過一封信,讓她帶兒子去檢查一下身體,顯然,看起來平易近人,但性子倔犟的魯一平給當成了耳旁風。

“那你最好不要結婚,結婚了也是禍害彆的女同誌,好嗎。”蘇櫻桃索性說。

這人怎麼一點也不聽勸,這輩子,他已經比原來提前五年結束下放了,怎麼就不說好好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把命都撲在工作上,有意思嗎?

她在夢裡是給魯一平的娘忽悠了,以為這人沒啥毛病,而且確實又高又帥,那是72年,鄭凱死了之後,正好魯一平回到原單位上班,她就跟魯一平結婚了。

結婚之後才發現他老咳嗽,押著他到醫院一檢查,肺結核,還是晚期。

算她瞎了眼,嫁個病人,怕傳染肺結核,兩年沒敢同房,然後這人因公列職,她白當了一回寡婦。

魯一平又不知道蘇櫻桃心裡的生氣,看對方怒衝衝的,心說這個女同誌脾氣挺大,再咳兩聲,聽說鄧博士不在家,就去他的工作間了。

……

今天是說好,小穀村和小鄧村的兩家子一起到市裡,國營飯店去吃飯的日子。

蘇櫻桃專門喊了劉桂芳,蘇元成,還有小櫻花,當然,婆婆一家子也全喊了。加上湯姆,珍妮,兩大家子人正好開兩桌菜。

李薇給的兩張國營飯店的招待券,正好今天,讓兩家子人好好吃一頓。

現在幾個嫂子都在農場工作,工分賺得多,而且農場隔三岔五發點福利,身上的衣服都比原來光鮮多了,再看鄧昆侖的幾個兄弟,一直呆在農村,跟妻子之間的差距一下子就變的很明顯了。

當然,幾個嫂子的頭都抬的更高了,聽她們說話,語氣也比原來硬了許多。

說是兩家子人,但蘇櫻桃這邊要吃虧得多,畢竟她娘家滿打滿就三個人,鄧昆侖那家子鬨鬨哄哄,連孩子帶大人,整整13個人。

鄧老四向來愛摸拖拉機,一來就坐在方向盤上,笑咧咧的把著方向盤,等大家收拾好了,自然而然的就把拖拉機給開上了。

他開拖拉機有個習慣,見了土坷拉就要碾,見了石頭就要往上蹦,一家子人,給他一路差點沒有全蹦上天去。

國營飯店的酒席是四個硬菜,一瓶茅台酒。

蘇櫻桃本來沒打算開茅台,因為她喜歡喝酒,紅的白的都愛喝,所以提前就把酒給收起來了,打算拿回家,以後留著每天晚上喝一盅,也算解個饞。

偏偏鄧老四沒出息吧,這些方麵的門道最清楚,見蘇櫻桃拎著包進來,伸著手就說:“三嫂,酒呢,給咱把酒打開,我陪三哥喝兩盅?”

“老四,閉嘴,好端端的喝啥黃湯貓尿,認真吃飯。”毛紀蘭已經甩開膀子,做好了吃的架勢,畢竟沒上菜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國營飯店的菜長個啥樣子嘛。

鄧老四於是說:“媽,你看你,咱們這是沾著我三哥的光來吃的飯,就該吃的沒吃亮一點,國營飯店的席麵都有酒,叫茅台,一會兒來了你也嘗嘗。”

四嫂也看他今天有張狂,於是勸說:“算了吧,回去給你打二斤苞穀酒,行不行?能不能彆吵吵了,咱們安安靜靜的吃飯。”

“你們這是乾嘛呀,三哥,咱們倆喝一盅唄,你看咱們倆,一樣沒出息,馮招娣生一個丫頭片子就不生了,是我沒出息。三嫂連個丫頭都不給你身,弟弟替你沒臉呐。”鄧老四還是笑嗬嗬的說。

毛紀蘭立刻跳了起來,脫了鞋子,抽了鄧老四幾鞋底:“閉嘴,吃飯!”

鄧老四比毛紀蘭還誇張,嘴裡嗷嗷叫著疼疼疼,轉身就要往外跑,毛紀蘭也是赤著腳就要往外追,嘴裡還一直罵罵咧咧:“我讓你吃飯不閉嘴,我讓你再給我吵吵,看我不打死你。”

團結和建設,三拴幾個全在笑,老四家的小寶秋窩在她媽的懷裡,看她爹那麼個沒出息的樣子,當然在哭。

蘇櫻桃隻是冷冷看著,一言不發。

當然,又不是蘇櫻桃的娘家人出醜,她當然可以看著,而且還要冷笑,那眼神仿佛在說:鄧昆侖,看看你們家的人,成個什麼樣子。

鄧昆侖忍無可忍,一巴掌拍桌子上了:“母親,不要追他,大家一起吃飯。”

正好這時候菜上來了,先是一隻外麵給鹵成褐色,油燦燦的大燒雞,光是雞也就罷了,這雞的周圍,還臥了一圈先是用油炸過,再鹵出來的虎皮雞蛋。這年頭,不說大家沒吃過整隻的雞,誰能想到雞蛋還能先炸再鹵,鹵成那麼好吃個樣子?

緊接著是一盤肘子,據說這叫東坡肘子,它不是一個小蹄膀,而是一個豬前肘整個兒卸了下來,煮到扒骨再鹵的,光是這麼一個大肘子,就能喂飽那一桌的半大小子。

這盤菜,讓兩桌沒見過囫圇豬的人,眼睛都直了。

蘇櫻桃拉開椅子,坐到了劉桂芳的身邊,劉桂芳立刻握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手裡,搖了搖,以示對女兒的安慰。

“你怎麼不吃啊奶奶,快吃飯呀。”湯姆夾了一筷子肉,遞給劉桂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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