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內側,嚴絲合縫地裝訂了木板遮擋。
工兵鏟收起,放到身上背著,從身後抽出A級雕花斧。
這時候就要進行破窗了,厲景淵笑得賤兮兮的。
不論陳大勇願不願意跟他走,彆墅都給你拆了,不走也不行。
雕花斧的錘頭一麵輕輕地砸在玻璃上,玻璃應聲碎裂。
這還是厲景淵收著力度的結果,不然可能連裡麵的木板都要敲碎。
將碎玻璃全都敲掉,以免劃傷自己。
本著是朋友的態度,要友好一些,不能搞的太過殘暴。
看著木紋粗糙的木板,厲景淵用拳頭砸了兩下,想弄出些響聲提醒裡麵的人。
“嚓”的一聲。
兩塊木板拚接處傳來脆響,厲景淵用手指撐著往後一推就露出條縫。
“這也忒不結實了。”厲景淵吐槽道。
本來想著彆嚇著人,誰知道木板這麼脆,還不是實木的,兩拳乾碎。
這招呼是不用打了,直接強拆吧。
厲景淵想著,掄起雕花斧,用帶著斧子刃麵的一邊劈在木板上。
雕花斧可謂是削鐵如泥,三合板材質的木板直接被劈開。
厲景淵在破口上踹了幾腳,碎開的木板全都掉入屋內,露出個能夠進入一人的空洞。
厲景淵手上提著斧子,側著身,腳踏入踩著裡麵的桌子,貓著腰鑽了進來。
青鱗甲麵罩迅速適應光線,讓厲景淵的視線清晰起來。
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男人穿得跟熊一樣,站在房間的最裡頭,靠著門,手上還舉著一把刀。
厲景淵愣神,一瞬間腦子裡蹦出100個念頭。
“這屋裡啥時候有的人,剛看還沒有的……”
“不會搞錯位置了吧?”
“這會不會是個假人?”
“大勇哥這麼兩天胖成這樣了?”
“我把人家家拆了,不會讓我賠錢吧?”
一時兩個人誰都沒有動,厲景淵渾身透著尷尬,歪著頭直勾勾地盯著站在門口的人。
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撲通一聲跪下了。
!!!
厲景淵大驚,拿著雕花斧都顯得有些驚慌。
接著就聽男人甕聲甕氣地求饒,“大哥...大哥饒命……”
“大哥你要什麼,隨便拿,隻要大哥不帶我走。”
說著還把雙手合十放在頭頂,整個人趴在地上無比虔誠。
厲景淵滿腦門子問號,不是,剛剛拿著砍刀那氣勢哪去了?
這就跪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呃——”厲景淵遲疑地發出一聲。
結果透過青鱗甲麵罩的擴音和變聲,直接變成了一句惡魔的低語。
那沉重的低頻顫音,饒是厲景淵本人一聽都忍不住心頭發顫。
男人更加虔誠了,趴在那一動也不敢動,厲景淵甚至能聽到他顫抖的嗚咽。
厲景淵當即止住聲音,想要解釋。
隻聽男人帶著哭腔小聲嘟囔,“我就知道這世上有閻王,嗚嗚嗚,閻王上門來索命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