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是,你聽我……”厲景淵試圖打斷施法。
男人一聽混雜著和聲金屬音的低語又傳來,嚇得大喊,“閻王爺,你..你..你..你彆過來,我..我..我害怕...”
厲景淵現在無語地想直接開罵,這都什麼事啊。
定了定神,厲景淵沉著道“陳大勇!”
厲景淵的出發點絕對是好的,確認了對方是自己要找的人,就摘
總不能看到個人,就摘麵罩,親切友好地跟人家說,“老弟,你仔細瞅瞅,我是人。”
這不是找打嗎?
結果厲景淵喊完名字,那人更不敢動了,一聲不吭,趴在那像個假人。
厲景淵計上心頭,故意嚴肅地發問,“跪倒在地的是何人,報上名來。”
聲音如同從地府而來,趴在地上的那人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哇哇大哭起來。
“草...草...”
厲景淵心裡納悶,這怎麼還有膽子罵人呢?
“草民....陳大勇。”
陳大勇吭哧癟肚地終於將一句話說完整,之後又開始哭泣起來。
趴在地上跟個300斤的孩子似的,毫無形象可言。
確認了是陳大勇本人,厲景淵心裡一喜,直接從桌子上跳下,踩在地麵上,一步步靠近。
聽著腳步聲,陳大勇真想直接暈過去算了。
厲景淵走近蹲下,按著耳根下方下頜骨處的機關,將青鱗甲麵罩摘了下來。
下意識甩了甩頭發,將麵罩放在另一隻手上,接著拍了拍陳大勇的肩膀。
“大勇哥!是我!厲景淵!”
陳大勇身體一顫,一動也不敢動。
厲景淵又說道,“真的是我,我來救你了,你抬頭看看。”
陳大勇顫顫巍巍地放下合十的手,一點一點將頭抬了起來。
厲景淵還沒看到腦門,隻聽陳大勇嗷的一嗓子,直接暈了過去。
厲景淵愣住,拍了拍陳大勇厚實的肩膀,拍了幾下也沒反應。
這給厲景淵整不會了。
厲景淵低頭一看,好家夥,自己將麵罩放在左手上拿著,左手還拿著雕花斧,那位置正好在身側自然垂著。
陳大勇抬頭剛好看到麵罩上的青鱗。
“完了,誤會大了。”
感受著空氣的溫度,在這裡讓陳大勇暈著肯定不行,會失溫凍死的。
厲景淵將門打開,探頭看了一眼,沒見到人。
將斧子放在門口的走廊上,拖著陳大勇的腿將人拖出房間。
厲景淵看了一眼腳下的人,又看了看被自己破壞的窗戶,將門關好,厲景淵重新鑽入窗戶上的洞爬了出去。
陳大勇什麼時候能醒還不清楚,自己進入彆墅讓白月乾等著肯定不行。
厲景淵跟白月叮囑了幾句,又走到雪橇車隊處,檢查了每條狗的狀態。
這些狗子吃了幾天的星盟釣場海魚,對低溫的抗性強了不少。
毛發比剛接回來時茂密多了,看他們沒有被凍壞的預兆,放心地讓他們在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