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淵在重新下到雪洞前,認真地跟白月叮囑。
“如果有人靠近,先驅趕,對方如果帶著武器,先發動攻擊,彆猶豫,反擊,咬死也沒關係。”
“雪橇車隊交給你保護了,我下去一陣兒,你在上麵守著,機靈點。”
厲景淵的麵罩摘掉,白月樂顛顛地嚶嚶兩聲,柔軟的大舌頭一口舔在厲景淵臉頰上。
厲景淵沒好氣地揉了揉他的大腦袋,“好,我下去了,在這等我。”
重新進入彆墅,打開房門,陳大勇還在走廊的地板上趴著。
厲景淵將門關好,自己先大致看了看彆墅的布局。
自己雜碎的房間算是多功能廳,其他房間較為整潔,可以說沒什麼人為居住的痕跡。
透過二樓的觀景台往下看,能看到一樓的客廳中間點著篝火,旁邊的沙發上堆積著被子之類的保暖物。
茶幾也被橫著包圍著篝火,上麵放著很多食物包裝。
厲景淵嘴角抽抽,“這家夥,家裡被雪埋住了,不通風,不怕一氧化碳中毒嗎?”
快速地轉了一圈,整個彆墅,就陳大勇一個人。
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沒有家人,沒有戀人,陳大勇沒老婆嗎?
將雕花斧彆在身後,青鱗甲麵罩沒地方放,拿在手上猶豫片刻,準備戴在臉上解放雙手。
看著陳大勇還昏死的樣子,厲景淵終究沒忍心。
萬一等會兒醒了見到他的樣子,又嚇暈了怎麼辦。
厲景淵無語,隻好將青鱗甲麵罩卷吧卷吧咬在嘴裡。
給陳大勇翻了個身,扯著手臂將人拉起來,扛在背上硬把人拖到一層客廳。
將陳大勇往沙發上一丟,從旁邊的簍子裡拿出一條炭,兩根放在一起敲了敲,發出叮叮的脆響。
添了一塊炭,又抓了一把木頭花丟了進去。
整個一層客廳被陳大勇隔離出來,集中出這個燒火取暖的區域。
厲景淵聞著有些嗆人的味道,往後退了一點,將陳大勇的帽子麵罩等等全都拆了下來丟在旁邊的桌子上。
露出陳大勇的麵容,厲景淵見他的臉部皮膚青紫一片,紅痕遍布,差點都沒認出來。
“這怎麼整得跟讓人打了似的……”
厲景淵邊說,邊把衣領往下拉了一些,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看著底下一指頭肚高的水,毫不猶豫,絲滑連招地潑在陳大勇的臉上。
“嘶——”
驟然吸氣聲從陳大勇處傳出,陳大勇猛地睜開眼睛,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驚魂未定地看著天花板。
厲景淵將水杯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探著頭出現在陳大勇的視線內。
“嗨,大勇哥。”
陳大勇一愣,從沙發上跌了下來,手足無措地扶著沙發坐在地上,“景...景淵老弟?”
厲景淵滿臉笑意,抱著手臂笑著點頭。
陳大勇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厲景淵,依然不敢相信,在自己的家裡,見到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他茫然地摸著自己的臉和自己的身體,“我死了嗎?”
厲景淵噗哧一聲笑出來,陳大勇視線追隨過來。
厲景淵將青鱗甲麵罩抖開,遮擋著自己的麵部,佯裝著麵罩擴音的聲音喊道“陳大勇!”
喊完將麵罩拿開,笑嘻嘻地看著陳大勇。
陳大勇恍然大悟,捂著心口大喘氣,“哎喲,我以為閻王點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