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噎,怔愣一瞬忙道“今天,是今天早上開始,寶寶開始高燒,吐奶,什麼都吃不下,蔫蔫的也不哭。”
“昨天夜裡,有人掀開簾子偷棉被,寶寶的包被被扯開了,一定是那個時候讓寶寶著涼了。”
女人肯定又憤怒,忍不住哽咽著問“我的寶寶是不是要不行了。”
這時候大人都顧不過來,還管一個繈褓裡的嬰兒,可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厲景淵又有些於心不忍。
終究是在自己眼前,沒辦法坐視不理。
“你,跟我上車。”
厲景淵指著女人,一轉身打開馴鹿雪橇車的門當先上去。
女人一愣,男人也忙抬起頭,陳大勇催促道“快點,想不想你寶寶活命了?”
男人急忙扶起自己的老婆,女人大腦都是空白的狀態,跌跌撞撞被扶到車門口。
七手八腳的登上車,男人也要順勢上去,被陳大勇一把攔下,“你不能上。”
男人的情緒還未徹底緩和,眼睛又要瞪起來,陳大勇的弩箭箭頭直接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威脅道“擅闖,死!”
透過那可憐的薄薄布料,男人感受到死亡威脅,理智重新回籠,往後退開兩步,舉著雙手,目光還緊盯著雪橇車的轎廂。
“我不闖,我不闖,救救我的孩子。”
陳大勇看他退到安全位置,依舊將箭頭指著他,保持警戒。
雪橇車內——
厲景淵坐在一邊,女人坐在對麵,她的眼神驚詫,沒個定數的四周打量。
“把寶寶拿出來我看看。”
厲景淵儘量讓自己的話語聽上去沒那麼冰冷,可在青鱗甲麵罩的作用下,依舊顯得冷漠無情。
女人有些害怕,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聽厲景淵的。
將衣服拉開,裡三層外三層的,用一個小包被裹著一個小小的嬰孩。
嬰孩的皮膚透著紅,閉著眼睛輕顫,身體也不自覺的一抽一抽,腦袋看起來還有些發紫。
厲景淵眼睛一凝,“弄那麼嚴實,要憋死了!”
厲景淵將蓋在孩子臉上的布拿開,才露出孩子全部的麵孔。
怕這孩子已經沒氣,厲景淵急忙摘掉手套探鼻息,同時在腦海中呼叫冰冰涼。
“冰冰涼,你孩子還有救嗎?”
在嬰孩口鼻處半晌,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微弱氣息流動。
厲景淵又將手指按壓在嬰孩的頭部血管和頸部動脈,摸到了心跳才鬆口氣。
“主人,根據您視覺提供的畫麵並不能做出完整診斷,數據分析結果並不能作為治療依據,您可以試試常規消炎退燒的藥品。”
本來也沒指望冰冰涼能給精確的治療方案,能治就行了。
厲景淵道“你先把孩子放在旁邊,把那些壓迫性的東西都拿開,讓他能保持呼吸。”
說著,厲景淵將隨身的小包打開,從裡麵翻找出一盒退燒藥。
這隻是常規藥品,還不是兒童專用藥品,更何況眼前還是個嬰兒,用藥更是謹慎。
一片藥被碾壓成藥粉,又分成七八份。
取出一支勺子,從保溫杯盛出一勺,將分好小份的藥粉中取出一份倒在勺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