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量太少了,與溫水混合的很快。
厲景淵把勺子往前遞了遞“退燒藥,死馬當活馬醫,能不能退燒,看這孩子的造化,試與不試,你決定。”
女人一怔,像是被定住一般,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勺子,內心在做巨大的掙紮。
“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女人哽咽。
厲景淵搖了搖頭,“孩子太小了,條件惡劣,沒有彆的辦法。”
女人吸了吸鼻子,“好,我試。”
女人將放在身邊的孩子重新抱在懷裡,調整好姿勢,小心翼翼的接過盛著藥液的勺子。
藥液被緩慢的喂到孩子嘴裡,這孩子竟然抽抽噎噎的將藥液都咽下,沒有被嗆到,也沒有哭鬨。
身體上不自覺的抽動也全是因為高熱帶來的神經反射。
藥效也不可能一下就能有效果,厲景淵想了想,將絨布袋拿出,取出一片曬乾的毛鉗株刺皮,從上麵掰下一半。
“這是一種特殊的草藥,把這東西含在嘴裡,可以讓身體暖和起來抵禦一定的低溫,你給孩子放在嘴裡,讓他含著。”
掰下來的另一半也遞給女人,“這一半你拿著備用,不要出去聲張。”
分好的幾份退燒藥也都用紙包好塞給女人,“看在孩子的麵上,你男人的冒犯我不計較,乘車依然按照我的要求來執行,我會讓車隊平安抵達目的地,不要讓你男人繼續鬨事。”
女人忙點頭應著,這時小孩子含著毛鉗株刺皮,竟然不再抽搐,眼睛也能睜開一條縫。
他看著自己的媽媽,眼睛睜的更大了一些,肉嘟嘟的臉頰鼓鼓囊囊的,用舌頭頂著毛鉗株刺皮。
女人大喜,“寶寶,寶寶你醒了。”
女人抑製不住的哭出聲,渾身顫抖,抱著孩子就要給厲景淵跪下。
厲景淵按住女人,小孩兒這時也發現還有彆人,轉動腦袋看過去。
小孩兒眼睛一亮,皺著眉頭看了半晌,咧開嘴笑了。
兩人都是沒有想到,這青鱗甲麵罩外觀可怖,這麼屁大點的嬰兒竟然不怕。
厲景淵道“好了,把孩子包好下去吧,有那草藥在,你不用把他捂的那麼嚴實,會憋死的。”
女人忙應聲,把寶寶塞回自己的衣服裡,領子的地方留出透氣的空隙。
退燒藥被女人寶貝的收了起來,女人下車,拉著男人向厲景淵鞠躬。
厲景淵擺擺手,兩人快步朝車隊的方向去了。
陳大勇小聲問,“怎麼樣?”
厲景淵抱著手臂繼續看著登車的那些人,“給了顆退燒藥,打發走了。”
“哎,天意弄人啊。”
貓三把帶著孩子的女人安排在一輛全是女人的車上。
車上的人見又塞進來個人也沒什麼,知道上過厲景淵的雪橇車,都好奇的打量她。
男人被安排在了後麵,跟其他人一起。
這邊還沒登完車,又從通道口走出許多人。
這些人倒是有個特征,衣著特彆好,比第一批出來的人要考究的多。
衣服上的品牌標識和圖案厲景淵見過,那是國際頂級的極限品牌了。
這身行頭不用說,李家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