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小嗎?
不小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童映心回憶著往事將辭呈放到路赫陽麵前。
後者垂眸看過去,第一眼,以為是自己昨晚幾乎沒睡眼睛花了,再看,的的確確就是辭呈兩個字。
他眉頭狠狠擰起,語氣也很不好,“映心,你什麼意思?”
“我不否認這段時間在這裡工作很開心,但我確實很累也是真的。”童映心找著說辭,“請路主任你批準。”
路赫陽沉默著將那份辭呈拿起來,他沒有打開來看,就那樣拿在手裡好一會兒,他閉著輕聲道,“映心,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童映心還沒想好怎麼回複他,就聽他又說,“還是你的丈夫,他很介意在波士頓時我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兩年,給你壓力了?”
這話說的。
他們隻是住在一起,又沒有怎麼樣。
再說霍硯清也不是這種人。
但他話說到這一步,童映心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是我自己介意,是我自己覺得這樣不太好,路主任,於我來說,隻是想工作上能純粹一點,我不想……”
“嗬,”路赫陽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我們之間除了我讓你假扮過一次我的妻子外,還有什麼不純粹的嗎?映心,這些年我們住在一起,我是在知道你心裡有人的情況下對你表白過,還是怎麼樣過你要這樣想我?”
“路主任,你能不能……”
路赫陽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他人和語氣都變得很嚴厲,“還是醫生這個職業在你眼裡,就是可以這樣感情用事的?你去住院部那裡看一看,裡麵還有多少個你的病人?你當初學醫時,你給他們看病時,你是什麼樣的心態?隻管今天不管明天嗎?你這樣三心二意,這樣隨便,你學醫做什麼?你穿這身白大褂做什麼?你又拿人命當什麼?!”
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今天我過來當個你的上司,你就任性辭職,那是不是明天你換個醫院,你的上司不合你心意,你連病都不願意看,要繼續鬨著辭職,童映心,你以為醫院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醫生是什麼職業?你當是小孩過家家嗎?就你現在這樣的心態,你配得上你身上的白大褂嗎?你對得起那些找你看病的病人嗎?他們做錯了什麼,要承受你對生命這樣的踐踏!!”
童映心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這件事上,她的確任性了。
住院部也確實有幾個她的病人。
一時,童映心心裡不是滋味的很。
路赫陽這時又說道,“童映心,你還記得你爸爸嗎?有些關於他的事你或許已經忘了,但我沒有,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你媽媽經常因為他賺錢少跟他吵架,要他從醫院離職自立門戶,要他看病時,眼神活絡一些,多和那些權貴人家搞關係,可你爸爸都是怎麼做的?你還都記得嗎?”
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