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他看到總悶悶不樂的她時,心裡冒出來的就是這個想法。
那時,他以為的是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能抵得過時間的,她現在這樣,不過是因為剛剛分開,而且明顯對方是她的初戀,且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對她很好,她才會念念不忘到這一步的。
波士頓好玩的有趣的太多太多了,她一個正值大好青春的女孩,怎麼可能會一直這樣頹靡下去,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她總會被這邊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然後徹底忘記那個叫霍硯清的法醫。
不說學校裡,就是生活上,她在家裡住著,也太能見到很多很多的優秀男人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年,第三年,她都還是依然如此,那條手鏈她更是不離手,並且時常對著它發呆。
明明就是一個小孩,怎麼會情深到此地步?
就連母親都說,她就跟被下了什麼蠱一樣,都這麼多年了,還那麼想著那個男人。
母親,父親包括他都覺得不可思議,都也見不得她總這麼痛苦,想儘一切辦法想要她開心,可她也隻是表麵上開心了那麼一點點,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其它。
也是在第三年的這一年,他偶然間發現家裡的彆墅外偶爾會有一輛黑色的豪車經過,看似路過,但總會停在門口一會。
他起初沒怎麼當回事,直到有一天深夜他因為一個很重要的手術緊張到怎麼也睡不著,心煩意亂地走到窗前抽煙,竟然看到那輛車還在。
車子是熄火了的,看起來像是停了很久,一邊的車窗降下不,露出了一隻男人的手臂,他指間也夾著一根煙。
是那個法醫!
這是他心頭冒出的第一句話。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因為他從母親那裡聽來的是,小兔子打算跟她們來波士頓前和這男人打了通電話分手了,然後以他妹妹的身份過來的。
到波士頓這幾年裡,小兔子也沒有聯係過他,而且到現在她還是用的他妹妹的身份在這裡。
所以,那個法醫他應該不知道。
然,不是他,又能是誰?
這樣的大半夜裡,小兔子又根本沒有給這邊男人任何的機會。
那一夜他徹底地失眠了,活到那麼大,竟還不知道原來這世上竟真有如此純愛的兩人。
於是回紐約後,他便托國內的朋友去查了這個叫霍硯清的法醫。
不想,這三年裡,原來他竟出入波士頓這麼多次。
結果擺在他麵前的那一刻,他在辦公室裡靜靜地坐了一個下午。
最後他拜托朋友再去查他們在帝都交往的細節。
他以為,兩個人愛的這樣深,那必定是一早就開始了的。
可事實直讓他大跌眼鏡,兩人竟然隻交往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