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真酸!
徐靜怡嫌棄地瞥他一眼,“怎麼樣?沒什麼大毛病吧?”
沒等宴庭深回答,她又忙解釋道,“那個,我先事先聲明一下哈,剛剛那是個誤會來的,我可沒有盼著老戰友你快點走,我巴不得你長命百歲呢,我那是為了幫你哄老婆,話趕話的就到那裡了。”
相識多年,她什麼樣的為人宴庭深心裡豈會沒數,他點了下頭,“我已經沒什麼大事了,告訴首長和夫人,讓他們彆擔心。”
“我爸要不是跟我媽去南方度假,他早殺過來了,我過來時還跟我打電話說一定是你在泰國那時的舊疾犯了,心裡很愧疚呢。”
“跟那無關。”泰國那些往事,宴庭深已經不想再提。
“我知道你很煩當年的事,可再怎麼樣,你也得把事情跟小嫂子說明白,有些事,我們作為戰友是完全能理解的,可放在家屬身上,你又藏的這麼結實,她會生氣也很正常!”
徐靜怡以一個老友的身份勸著他,“有些心結你早就該打開了,不然總憋在心裡,你看你這不就憋出問題來了。”
宴庭深輕笑,“所以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我能說什麼?”徐靜怡坦坦蕩蕩,“隻是想告訴你們,要珍惜眼前人。”
她說完想到什麼地拍了下額頭,“對了,我媽電話裡跟我說,她和我爸在他們旅居的村子裡認識了個少數民族的老中醫,說是治療小嫂子這種後天人為因素不能開口說話的病症可靈了,她給了我地址,你哪天有空的話帶小嫂子去看一下吧,雖說是要相信科學,可現在這科學解決不了,咱試試偏方也沒什麼吧,你覺得呢?”
“……”
盥洗室裡,阮小莞還在專心洗蘋果,房門就被打開了,她還沒來得及關好水籠頭,人就被宴庭深從後麵緊緊抱住。
他下巴抵在她削弱的小肩膀上,“莞莞……”
聲音很低,惹得阮小莞耳朵有些癢癢的,她掙紮著讓他鬆開她。
“不放!”宴庭深一副就要這樣賴著她的壞痞樣,“告訴我,為什麼要來看我?”
阮小莞抿抿唇,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是因為擔心我,對嗎?”
“……”
沒有等來她的回答,宴庭深並不著急,就自顧自地說著,“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說過,我要陪著你,陪著女兒一起慢慢變老。”
阮小莞心裡本來沒什麼的,他這麼一說,她胸腔裡就跟塞了一大團棉花似的,堵的難受。
宴庭深察覺到什麼地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與他對視著,“和我說說話,好嗎?”
對上他大狼狗一樣可憐的眼神,阮小莞歎息一聲,【靜怡呢?】
“已經走了。”
阮小莞點點頭:【你先鬆開我。】
他這個樣子,她完全沒辦法和他說話。
怕不鬆開她會生氣,宴庭鬆環在她腰際的大手就鬆了些力道,“在硯森那裡有沒有好好吃飯?”
阮小莞沒回答他,隻是說,【差不多到你打點滴的時間了,快出去吧。】
話音落下去好一會,宴庭深都沒吭聲,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
狹窄空間內,強烈的身高差之下,阮小莞被他看得臉上一陣陣熱:【你再這樣我走了!】
宴庭深,……
兩人剛回到病房,就有護士過來了,看到阮小莞,她驚豔的挑了下眉,微微笑著對宴庭深道,“宴先生的女兒可真漂亮。”
“……”
“……”
護士說完就忙著調整點滴那些,是準備紮針的時候才猛然覺得氣氛不對勁,然後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冷著一張臉,活像她欠了他幾百億。
護士雖然不是小年輕了,可他氣場這樣強大,她也被嚇到的不敢再說什麼。
其實不怪她會這樣說的,兩人本來就有十六歲的年齡差,阮小莞今天又長發飄飄,穿著奶白色的毛衣,清揚掛麵的站在那裡,的確就像個剛出校門的高中生。
而宴庭深雖然單從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護士是從病曆上見到過他年齡的,四十歲的老男人,有個念高中的女兒也不稀奇。
護士走後阮小莞就發現男人的臉仍還臭的要命,不過她也沒理他,就坐在那裡邊看點滴邊和蘇念念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