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予淺看著淮煜瑾,反問道:“太後能護我周全,保我性命,你呢?如果今日這般情形太後沒來,我恐怕已經被殿下送去大理寺的牢獄裡受刑了吧!”
淮煜瑾氣極,“我讓你自證清白,你卻一句話都不肯說,與我裝啞巴,你讓我如何保你?!”
“哈哈,殿下這是在怪我嗎?難道我說了那句話,我向殿下求情,殿下就能救得了我了嗎?”
“今日的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你難道不知嗎?!你今日不說,日後被查到,恐怕連我都保不住你!”淮煜瑾氣的眼底一片猩紅。
“那我的死活就不勞殿下費心了!”言予淺冷聲道。
“是,如今你有太後給你當後盾了,確實不用我費心。”淮煜瑾氣極反笑,陰陽怪氣起來。
但言予淺向來就不怕什麼,他陰陽怪氣,言予淺便比他更陰陽怪氣:“不得不說,太後確實比殿下有用多了。”
“你!!”淮煜瑾怒喊一聲,將言予淺堵在牆角,“言予淺你這是在找死!”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言予淺根本不怕,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會怕死?
死過一次的人,確實沒什麼可畏懼的。
言予淺抬眸看著淮煜瑾,“香柱裡的迷藥,是你父皇命人放進去的,如果我不動些手腳,今日命懸一線從那玉台上摔下來的人就是我!”
淮煜瑾眉心微蹙,“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隻需要記住,誰對我好,我必定湧泉相報,但誰若是敢害我,我必千倍奉還!你父皇不是例外,你也不是!若不是他害我在前,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言予淺的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渾濁的呻吟聲響起,言予淺循聲看去,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你那個父皇醒了。”
皇帝還沒死,但現在卻痛苦不堪,喉嚨裡隻能發出渾濁的聲音,字不成句,根本聽不清。
淮煜瑾出殿去叫太醫,離開前,他拉著言予淺警告道:“你可彆糊塗,你若是弑君,即便是太後都護不了你!”他懷疑言予淺真做得出這種事!
“我沒那麼蠢。”言予淺看向奄奄一息的皇帝,心道:“這還用得上我親自動手嗎?”
淮煜瑾一走,言予淺便坐到了皇帝床邊。
老皇帝看清是她,喉嚨發出聲音,雖然聽不清說的什麼,但眼中的怒與恨卻昭然若揭。
言予淺擠了個純良無辜的笑容出來,她執起老皇帝的手,溫柔道:“父皇彆怕,我一定真心為你祈福,願你長命百歲,斷、子、絕、孫。”
她最後幾個字說的異常清晰。
老皇帝驚恐地瞪大眼睛,手指顫抖的指向她,隻是受困於身上的傷,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吐出一大口鮮血。
言予淺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生怕他的血臟了自己的手。
“父皇隻是看見我安然無恙便氣的吐血了,那接下來我要的說的話,是不是能要了你的命呢?”言予淺輕笑著說。
老皇帝渾身顫抖,喉嚨在樹皮般皮囊下急速滾動,發出渾濁的囈語,但他聲音微弱,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也無法驚動殿外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