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厲害怎麼會有事?倒是你,我看你若是再熬下去,就要變成熊貓眼了,我看以後誰還敢娶你......”
說完這一句話,白湛卿才反應過來。
他略帶苦澀的開口,“不對,我忘了......你已經是皇後了......”
“是我嘴笨......”白湛卿剛說了半句,便被言予淺打斷了,“好了,不說他,我就算是皇後,也和他那等粗暴無能的昏君沒有關係!”
“好好好,我不提他。”白湛卿住了嘴,他從懷中拿出一罐藥粉遞給言予淺,“這是我自己研製的,你每日混著溫水塗抹在膝蓋處,不出十日便會好些。”
言予淺從白湛卿手中接過,“好,多謝。”
“你與我謝什麼。”白湛卿心中一陣難受。
“不過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痊愈......幾乎是不太可能了,隻能儘力養護,莫要再受傷了。”
白湛卿一眼便可知,言予淺這膝蓋上的舊疾絕不是什麼輕傷,恐怕已經傷及筋骨了。
他不敢想,言予淺曾經都經曆過什麼,他隻能儘力的保護好現在的言予淺。
“好。”言予淺點點頭,“我明白了。”
“那......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最近幾天你先好好休養,莫要再出宮了,淺霖閣的事情我會先負責,等你腿傷好得差不多了再議。”白湛卿直直的盯著言予淺,“等過幾日我再來給你送藥。”
他走近門口時,步子卻驟然慢了下來。
似乎在等著什麼。
“白湛卿!”言予淺突然叫住他。
果然。
白湛卿緩緩轉過身,一步一步地走到言予淺麵前。
言予淺一動不動,靜靜的等著白湛卿走到她的跟前。
“白湛卿,我明白你的意思。”言予淺開門見山的說道:“可我估計要讓你失望了。”
白湛卿緊張的微微攥拳,故作輕鬆,“無事,我可以等你,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言予淺愣了一下。
她從未想過白湛卿竟會如此固執。
言予淺本以為白湛卿對她隻是一時興起的心動而已,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是這樣的,在不該動心的時候動了心思。
她當年又何嘗不是這樣。
“白湛卿,我是東安的皇後,你是西江的皇子,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言予淺語氣堅定,“況且......”
“況且你心裡還藏著那個狗皇帝是嗎?”白湛卿激動的說道,“可是他如此傷害你,你還要心係於他嗎?!”
“這......”白湛卿有些遲疑,“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和他沒有關係,那邊還與何有關係?”他萬分焦急道:“那和你是皇後又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向來就不喜歡做這皇後嗎?”
“我可以帶你走!我們離開這個地方......”白湛卿低頭懇求,“你彆推開我......”
“求求你......”
“白湛卿......”言予淺輕輕合上眼,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你要如何跟你說你才能明白?”
“於我而言,你就像我的小弟一般,我對你,從未有過那種心思......”
“更何況......”言予淺睜開眼,眼中滿是悲戚,“我的心早就不乾淨了,儘管我如何冷心,那些事他就是盤踞在我心裡,我愛不了任何人了。”
“我也不想傷害你,湛卿,就這樣吧。”言予淺的眸中皆是懇求。
“......”白湛卿頹然道,“好。”
聲音沙啞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