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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蕭竟定是得了淮煜瑾神智不清的消息。
想當初那謠言在皇城內傳的如此沸沸揚揚,蕭竟想不知道都難。
何姝茜如今可算是闖了大禍。
倘若東安因此喪國,那何姝茜便是千古的罪人。
如今南懷即將攻下端州,恐怕兩國開戰隻是早晚的事了。
言予淺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淮煜瑾,道:“陛下,您還是以國事為重,快回金鑾殿處理您這爛攤子吧。”
倘若當初他不去招惹何姝茜,不用那風寒之事騙她,這事態也不會變得如此嚴重。
淮煜瑾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她,微微蹙眉,“你還是要走?”
似乎如今連南懷的進攻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他隻想留住言予淺。
言予淺毫不猶豫,“你該以國事為重!”
“如今這全東安百姓的命都握在你的手上,你既然坐上了這皇位,那便安守本分的護好你的江山和百姓!彆到最後落得個昏君的名號!”
淮煜瑾如何倒是無所謂,言予淺可不像她日後被稱作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那她可就太冤了。
“既然你心懷大義,那你就留在朕的身邊,與朕一齊守護東安,渡過此劫!”淮煜瑾大步走到言予淺身前,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你以為,上輩子你死後,東安是如何滅的國?”
“前世你死後,南懷不出半年便滅了東安,後來,統一天下的也是那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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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予淺心中微微一沉。
原來當年娘親說的是真的,倘若福星早早夭折,那便意味著東安的國運也到頭了。
淮煜瑾握住她的手說:“如果你現在走了,那麼東安的結局還是會和上輩子一樣!”
“......”言予淺猛地甩開手,“你是東安的皇帝,東安的存亡興衰全在於你的決策,又與我何乾?”言予淺狠下心,嘴角邊蕩漾著一抹絕美的嗤笑,“更何況,這東安百姓從來都沒把我當人看,你出去聽聽,我在他們的嘴中是如何的不堪,他們既然如此痛恨我,那我為何還要顧著他們的生死?”
“那乾州城的十萬百姓呢?也與你無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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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予淺的瞳孔猛然一縮。
上輩子乾州被南懷屠城的那一幕幕挨個在她眼前閃過。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死亡。
也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倘若你現在走了,那這樣血淋淋的悲劇,很快便會在乾州重新上演,淺兒,你當真忍心?”
......
“可在東安國人包括你的眼裡,我不是不詳嗎?”言予淺輕聲反問。
一瞬間,大雨再次傾盆而下。
言予淺的聲音伴著雷聲,措手不及的砸在淮煜瑾心中。
他徹底明白了,今日不管他說什麼,都留不住言予淺了。
“來人!給朕把淺清宮門關了!沒有朕的命令,一隻蒼蠅都不準給朕放出去!”
淮煜瑾忽然下令。
此話一出,早早就在淺清宮外候著的東安侍衛立刻照做,將出淺清宮的門全數封鎖了起來。
“淮煜瑾。”言予淺抬頭眸色冰冷的對上淮煜瑾的視線,“你又想軟禁我?”
上輩子,淮煜瑾便是用這等卑劣的手段將她強行留在了身邊。
那種如金絲雀般的感覺,言予淺一輩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