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跟在言予淺身邊保護她的護衛看似隻有十幾個人,其實在這蓮花鎮內外都潛伏著東安軍中的精銳。
目測絕不止二百人。
而此時南懷的守城軍卻不足二百人,他們根本不敢貿然對言予淺出手。
他們今日原本隻打算在暗處監視,好將言予淺的動向彙報給上級,但卻不想居然走了狗屎運,誤打誤撞的抓到了活得淮煜瑾!!
等他將這東安皇帝交到大人手上,封賞至少是萬戶侯起步!!
那守城軍統領光是想想嘴都要笑歪了!
少年連自己到底是誰都還沒想清楚,當即便被他這一句話給唬住了。
他當真以為他們今日會對言予淺下手。
他絕不會看著這些人傷害言予淺的。
於是少年放棄了逃跑的機會,硬生生折了回來,他站在通往客棧的唯一一條小道上。
少年就這樣站在道路中間,倒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的嗓子還沒好,無法出聲,但他那眼神中的殺氣竟讓那些禁衛軍們背後一寒。
都說東安國君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果然不錯。
於是他們竟都有些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此時的客棧外。
言予淺扶住翠玉的手,剛要準備上馬車,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悶響。
她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往那小路的儘頭看去。
隻見小路的儘頭是一個拐角,放眼望去,她什麼都看不到。
“小姐??你怎麼了??”一邊的陳元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可什麼都沒看見。
“......”言予淺收回視線,疑惑地問道:“你們方才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陳元等人皆搖搖頭。
“您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可是操勞過度出現幻覺了??”林太醫十分擔憂的問道。
言予淺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在蓮花鎮的這十幾日,經過每日的奔波操勞,更是憔悴了許多,眼下她甚至還有些低燒。
讓人忍不住認為她是身子太虛弱了導致產生了幻覺。
言予淺也以為自己是病糊塗了,於是便不再糾結了,裹著毛茸茸的披風慢步走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往東安的方向駛去。
隻見小路的儘頭,淮煜瑾滿身是血的爬出來,而他的身後,則橫亙著許多守城軍的屍體。
他殺了不少人,但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落得滿身是傷。
明明他想要乾乾淨淨地站在言予淺的麵前,但如今卻落得渾身是傷,一身狼狽。
他又變得很臟了。
那守城軍統領看著滿地的弟兄們,怒吼一聲,直接衝上前用刀柄猛擊淮煜瑾的後腦。
淮煜瑾嘔出一口血,血跡布滿了全身,弄臟了他脖頸處的狐狸毛。
淮煜瑾的眼睛被血糊住了,他最後看了一眼那駛離的馬車,口中不斷重複呢喃著兩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