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邊境塵土飛揚。
南懷軍隊聲勢浩蕩的闖進了言予淺的視線中,而一輛被軍隊簇擁著保護的馬車則停在了邊境線上。
穿著一身玄色龍袍的南懷國君從那馬車上走下來,一直走到議和的長桌前,抬眸對上言予淺的目光,他語氣十分輕佻的開口道:
“這皇後的脾氣大得很,我不得不親自前來哄一哄。”
“蕭竟”這話說的十分輕佻,但趙過卻早已習以為常。
畢竟蕭竟本就是個貪圖美色的無能君王。
趙過明白蕭竟對言予淺的那些昭然若揭的心思,如今淮煜瑾身死,蕭竟自然更加肆無忌憚了。
隻是他在這邊境線上當著兩邊軍隊的麵與言予淺調情,多少有些太不把東安但在眼裡了。
不過這也是蕭竟能做出來的事,好在邊境風沙大,除了近身的幾位心腹,其他士兵是聽不太清蕭竟說的話的。
言予淺直視著銀色麵具下的那雙眼睛,一眼便認了出來。
隻要淮煜瑾的臉不變形,她一眼便能認出來。
但在東安其他人的眼裡,這個對他們皇後娘娘無禮的人就是蕭竟。
陳元將議和書展開,語氣極衝的提醒蕭竟,“還請南懷國君自重!!”
就算如今陛下死了,他也看不了旁人如此羞辱皇後娘娘,更彆提是蕭竟了!
“蕭竟”走到議和桌的另一邊,與言予淺隻隔了不到一米的距離,他垂眸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言予淺,忽而道:
“你身子虛弱,不該在邊境久留,我會心疼的。”說完,他故作心疼輕浮的去摸言予淺的手。
趙過:“......”他該如何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本以為會看到言予淺一巴掌打在蕭竟臉上的局麵,不過言予淺居然沒有躲。
趙過記得,三年前蕭竟也曾如此去牽言予淺的手,可言予淺卻絲毫不給他留情麵,立馬扇出一巴掌扇歪了蕭竟的臉。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如今淮煜瑾一死,言予淺立馬就變心了。
麵對蕭竟的親昵,言予淺沒有絲毫的反抗,她在試探。
在手心相貼的那一刻,言予淺就十分確定這個南懷的狗皇帝就是淮煜瑾假扮的。
言予淺微微蜷起大拇指,故意用指甲十分用力的掐了掐淮煜瑾的手心,以此來報複她這幾日的擔驚受怕。
淮煜瑾則默默承受著,他知道這段時間的言予淺有多不容易有多累。
可是麵對如今的言予淺,他卻法給她更多的回應,隻是用拇指摩挲著言予淺的手背,以示懺悔和歉意。
在眼神交彙之間,言予淺便明白了淮煜瑾的用意。
她十分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話中有話的質問道:“如今這南懷後宮佳麗三千,你還看得上我一個剛剛喪父的皇後嗎?”
言外之意便是,那南懷後宮內那麼多美人,你難道不動心嗎?
她眼中對淮煜瑾的質問十分明顯。
“三千弱水隻取你一瓢。”“蕭竟”輕聲開口,眼中滿是顯而易見的寵溺笑意,“隻要你願意到我身邊來,我便可以為了你遣散後宮。”
畢竟那蕭竟的後宮跟他淮煜瑾又有什麼關係??等他回去就把她們統統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