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容平複了情緒,再開口依然冷靜自若,“倒打一耙,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你粉絲知道你私底下是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嗎?”
“倒打一耙的是你吧?怎麼,被我揭穿心思,惱羞成怒了?”
兩個相互不信任的男人隔空僵持起來,眼刀交鋒劈裡啪啦擦出火花,互不相讓。
直到顏歌伸出一隻手,開口說道:“許大,手機給我。”
許從容最後對鏡頭投去一個嘲諷的眼神,遞還手機。
拿回自己的手機,顏歌趕人似的向許從容揮揮手,“行了 ,本王要和鏟屎的繼續聊了,你下去吧。”
許從容:“?”
這吩咐小李子般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即便被當成了小許子,他也不能輸氣勢。許從容依舊昂首挺胸,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離開她的房間。
關門前還聽見那對狗男女相互撩騷,小許子隻覺自己對她真情實感的擔憂都喂了狗,再多管她的閒事他許從容就是狗!
被大王留下的贏家·簡姓鏟屎官嘴角瘋狂上揚……等等,怎麼仿佛有種後宮佳麗宮鬥爭寵的既視感?
小許子離開大王寢殿以後,忽地回想起自己去她房間的最初目的,原地躊躇片刻,終究轉身回去敲開了她的門。
“蜂蜜水放你桌上了,解酒的,記得喝。”小許子叮囑她。
顏大王淡淡地“嗯”一聲,下巴對著門口揚了揚、掀掀眼皮,用不著說話也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了“朕知道了,退下吧”的意思。
許從容:“……”他就是狗!
簡晨楓聽到畫麵之外的許從容對顏歌噓寒問暖,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
等到確認許從容離開了,簡晨楓問道:“他現在還不知道我,是嗎?”
顏歌的腦子仍舊非常之遲鈍,“不知道你什麼?”
“不知道我是重生回來的,不知道我們三個人其實是一邊的。”
她下床喝了蜂蜜水,拿出手機充電器在床頭連好,躺回被窩裡,“是不知道,我一直沒和他說。”
“為什麼?”
“為了保護你唄,這種怪力亂神的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捂嘴再打個嗬欠,簡晨楓手指動了動伸向屏幕,想摸摸她的頭。
“而且我這個人吧,對人信任感其實特彆低,隻要能保留的,我都習慣不說。比如我其實是穿書來的而不是失憶,這事我到現在都沒對任何人提過,包括你和許大。”
她半眯著眼睛呢喃,好像快要睡著了。
簡晨楓聽後忍俊不禁,點點頭輕聲說:“猜到了。”
“嗯?你說什麼?”顏歌努力睜眼,手機更貼近自己一些。
他嘴角愉快地翹起,“我說,現在你已經把秘密告訴我了。”
“哦……”
她的鏡頭忽地朝向天花板,定住,許久沒再移動,她也沒再出聲。
也許是睡著了吧。
*
待到酒精作用消退,顏歌的神智恢複清明,已經是次日清晨。
睜開雙眼,首先摸出手機查看時間。
卻發現手機正停在視頻通話界麵?
“咦?”
和她視頻的人是簡晨楓,通話時長顯示為13小時52分鐘。
現在是早上六點多,也就是說,這通時長驚人的視頻電話是從昨天下午四點多開始打的。
關於昨天,顏歌最後的記憶是離開河豚料理店,走向他們的車子時意識到自己中招了。之後完全斷片,她什麼都不記得。
眼前將近十四個小時的視頻通話,他們都聊什麼了?
縮小視頻窗口,她點開通話前自己發給他的那條語音,拖著醉漢式失智長音的“你誰啊”從外放音孔裡傳出來。
顏歌:“……”
所以說,假酒誤人。
滄桑點煙.JPG。
重新將聊天界麵全屏,畫麵上顯示了一麵牆或天花板,有微光照在上麵。
正當她準備點掛斷的時候,簡晨楓那邊的鏡頭晃了晃,最後定在他的臉上。
國內的時間比她這裡要慢一個小時,這時才五點多。他顯然還沒有睡醒,頭發蓬亂地躺在枕頭上,艱難睜開眼睛。
“你醒了?”
他說話聲音很輕,較平時多了些誘人的沙啞。
顏歌點頭,又聽見他問:“酒醒了嗎?”
“醒了。”
“那就好,”他困倦地重新閉起雙眼,彎出一個大男孩般軟糯又溫暖的笑容來,“那我掛斷嘍。”
手指點向屏幕,“滴”的一聲,通話結束。
顏歌回想著他剛剛說的幾句話。
聽這意思,他該不會隔著網線守了她十四小時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楚子瀾:簡晨楓在肖想我的小葉子!
簡晨楓:你想多了,我沒有。
簡晨楓:許從容在肖想我的大鴿子!
許從容:請你自行比照前一段對話。:)
簡晨楓:逐漸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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