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你卻隻當我是紙片人(1 / 2)

平躺在床上舉著手機, 顏歌按下接受視頻邀請的按鈕。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是誰,手機從手中掉落,砸在了她臉上, 正中鼻梁痛得她眼泛淚光。

摸摸鼻梁忽覺委屈, 手機難道不是人類最忠誠的好朋友嗎,為什麼她的好朋友要這樣對待她?

如果沒有人給她打視頻電話她就不會舉起手機,如果沒有舉起手機她就不會被砸臉。所以,這件意外的根源, 就在於那位好人一生平安給她發來了視頻邀請。

省略中間步驟,隻留起因和結果:好人一生平安砸了她的臉。

沒毛病, 就是這樣, 麻麻這個人打我的臉!

“你是誰!為什麼打我!”

她重新舉起手機, 憤怒地質問屏幕裡的人。

簡晨楓:“?”

待看清屏幕裡的那張臉, 顏歌愣了愣,“是你?”

望著他思索一番,她恍然記起了自己給他備注為好人一生平安的原因,“原來是你啊,好人男二!”

簡晨楓接到顏歌那條“你誰啊”的語音消息, 起初還以為她的消息發錯人了, 再聽第二遍, 又覺得她像是在說醉話。

酒精這個東西很有些危險性, 攝入過多混混沌沌不小心把自己賣了都說不準。她身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 簡晨楓有點放心不下,當即撥通了視頻電話確認她的狀況。

視頻聊天接通,她張嘴一說話,他就知道她絕對喝多了。

“好人男二?”他的眉梢意外地聳動,手指朝著自己的鼻子指指, “你在叫我?”

顏歌翻身側躺,手機隨之移動到側麵防止砸臉悲劇再次發生,頭貼著枕頭點了兩下,“不然我還能叫誰?”

“好人男二?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是這個?”他就隻是一個角色?

顏歌無所知覺地眨眨眼,再次點頭。

簡晨楓:這可紮心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麵前,你卻隻當我是紙片人。

而且還是個被發了好人卡的紙片人。

“彆這樣叫我。”

“為什麼?那怎麼叫你?”

她雙眸蘊著困惑,和酒醉後的迷離交纏,顯得格外無辜。

還,還有點可愛。

搞得他想生她的氣也生不起來,隻能暗自歎息,自暴自棄道:“算了,隨你怎麼叫。”

“哦。”顏歌發著呆思考片刻,想到了新稱呼,“鏟屎官!”

簡姓鏟屎官的目光驀地變得柔軟,抿起的唇線彎出細微的弧度,“嗯,可以。”

“你們去喝酒了?怎麼醉成這樣,現在在酒店休息嗎?”鏟屎的問她。

顏歌將臉埋進枕頭打了個嗬欠,“沒喝酒,是天道爸爸害我。”

“又是技能?”

“嗯。”

在被子裡躺了會兒,顏歌覺得有點熱。許從容果然是個不會照顧人的,她連外套都還沒有脫,就被他塞進被子裡了。

用腳蹬開被子,她坐了起來,將簡·手機·晨楓立在床頭櫃上,脫下自己的外套和外褲,向地麵隨手丟下去。

“要不,你每天的技能都告訴我,萬一有情況我也好及時幫你。”他道。

這時,從簡晨楓的屏幕裡,已經看不見顏歌的身影了,他隻聽到她沒什麼精神地答:“好哦。”

“你在做什麼?”

“脫外衣,熱。”

她的外衣底下穿著一件英倫風的針織馬甲,馬甲裡套著乳白色高領打底衫,再往裡麵就是內衣了。

外套脫掉,仍然感到渾身燥熱。她掀起毛馬甲上下扇了兩下,針織物保存的熱度刹那消散,腰腹一片涼爽。

她索性將馬甲也脫了,隨手丟在床尾,掀起打底衫的下擺繼續扇風。

許從容找酒店侍者要了蜂蜜水,回到套間敲敲顏歌的房門,料想她還醉著所以兀自推門進屋,好巧不巧地就撞見了些不該看的場麵。

——房間裡,衣物隨處散落,床頭立著的手機屏幕裡有個男人,而顏歌正在醉醺醺地脫衣服,衣襟掀起露出緊致的小腹肌膚。

嚇得許從容當場傻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閉眼退出門外,還是應該先衝過去把她床頭手機裡的男人扣到桌麵上。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是她和她某位男友之間的常規操作,還是手機裡的男人趁她喝醉想要哄騙她脫衣服占她便宜?

她要是神智清醒,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插手,隨她怎麼玩。可關鍵是,她現在的狀態真的很難讓人放心。

許從容感到自己仿佛在進退兩難中煎熬了半個世紀之久,然而實際上時間隻過了兩秒鐘而已,終於他下定決心,大步上前將簡晨楓拍向了櫃子台麵。

接著製住顏歌掀起打底衫的雙手,“彆再脫了!”

顏歌遲緩又迷茫地看他,“沒脫。”

許從容不想和醉鬼爭論究竟脫沒脫衣服的問題,被子拉上來繞著她的脖子嚴嚴實實圍住,看向扣放的手機,“那是誰?”

手機裡也同時傳出了聲音,“是誰進來了?顏歌你還好嗎?”

“鏟屎的。”顏歌回答許從容。

許從容:“?”

掏,掏糞工人?她還認識從事這種神聖而偉大的職業的人?

拿起手機,許從容見到了和她視頻的男人,就覺得屏幕上這位神聖工人的外貌似乎過於年輕帥氣並且還有點眼熟。

頭腦中迅速檢索過後,許從容想起來了,對方哪是什麼神聖的工人,分明是楚子瀾同組合的成員。

“簡晨楓?”

“許從容?”

此刻,是乾掉作者聯盟曆史上重要的一刻——聯盟的全部三位成員,完成了他們的首次遠程會麵!

當然,由於顏某人的刻意隱瞞,許從容還不知道眼前的簡晨楓也是自己的同盟夥伴,“你認識我?”

簡晨楓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許從容想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口中的“ta”指的是顏歌。他狐疑蹙起眉頭,“我還沒問你對她做了什麼,見她喝醉就想趁人之危?”

“我?我趁人之危?”簡晨楓屬實疑惑,“我根本就不在她身邊,反倒是你,彆想趁她喝醉就對她下手。你在遊輪上對她做的事,我都看到了。”

為了顯示威嚇,簡晨楓還伸出自己爪子的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戳向攝像頭,動作含義是“我在盯著你”。

從熱搜上被誤會發展到當麵被誤會,許從容多少還是有一點不高興。他怎麼可能對顏歌下手,雖然麵上不承認,但在他心裡她可是如同手足兄弟般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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