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雄也望向橋的方向,撓了撓頭:“那我們能不能直接解決它們?”
“它們不是惡意作祟,隻是因為這橋壞了,才出來的。”許元康解釋道。
程時雄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聽從了許元康的建議:“行吧,那怎麼把它們送回去?”
“用山長的桃木劍即可。”許元康舉起桃木劍,在精怪頭上輕點幾下。
四個精怪的身體漸漸變得虛幻,最終化作幾縷青煙,飄向孩兒橋,重新融入了石像中。
隨著它們的回歸,橋上的石像微微震動了一下,隨後恢複了平靜。
程時雄鬆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算是結束了吧?”
許元康點頭,收起四麵小旗:“暫時解決了。不過我們得通知陳縣尉,讓人修繕橋梁,否則恐怕還會有麻煩。”
二人相視一笑,當初說要幫人解決這詭異的腳步聲,還有些擔心是不是妖邪之類。
現在看來,比想象的要輕鬆的多,原來隻是幾個精怪。
俗話說,物久則靈。器物若長年累月無人理會,逐漸吸納天地靈氣,便有了靈性,甚至化為精怪。
孩兒橋邊的石刻童子,正是如此。它們因橋梁年久失修,靈性漸生,才以饑餓為喻,呼喚著修繕之意。…。。
一陣風吹來,烏雲散去,月光灑在遠處的瓦房頂上,映照出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懷抱長刀,正打著哈欠,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他正是縣尉陳宗禮。
“老何,幾個小精怪而已,至於我們倆跟出來嗎?”陳宗禮嘟囔道。
旁邊的何希言微微一笑,身穿藍色直裰的他,神色從容:“雖然隻是普通精怪,但他們兩個年紀尚幼,經驗不足,多看著也無妨。”
陳宗禮撇了撇嘴,抱著雙臂:“哼,我那個年紀,早就去鄉下降妖伏魔了,哪像他們,幾個精怪都能折騰半天。”
“是嗎?”何希言眼中帶笑,“朱山長說你小時候最癡迷的可是養花種草。”
陳宗禮臉色一紅,立刻轉移話題:“咳咳……話說回來,你不是一直想重建宗門嗎?打算怎麼走?建個道觀?還是上報府衙找個山門?”
何希言輕輕歎了口氣,目光遠遠望向孩兒橋:“沒有合適的傳人,建什麼宗門,當個孤家寡人嗎?”
陳宗禮不解:“那這兩個小子天賦不錯啊,尤其是許元康,為什麼不直接收入門下?”
“天賦固然重要,但我宗的傳承,更看重心性與品德。”何希言搖頭道。
陳宗禮來了興趣:“那你宗門的規矩是怎麼考驗心性?”
“我宗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弟子需在外曆練,親自解決七件妖邪之事,方能真正入門。”
何希言神色凝重,“他們兩個現在還在曆練階段,今晚的精怪,不過是他們要麵對的七件中的一件罷了。”
陳宗禮恍然大悟,隨即笑道:“原來如此。看來他們還得繼續努力嘍?”
何希言點頭:“不錯,隻有完成曆練,他們才有資格正式入門。否則,即便有天賦,也不過是空中樓閣。”
陳宗禮嘿嘿一笑,拍了拍何希言的肩膀:“好吧,你有你的規矩,我就不插手了。不過你這規矩,倒是省了我不少事。以後可以讓這倆小子幫我處理些簡單的妖邪。”
“他們還沒入門,你就想著怎麼使喚了?”何希言微微一笑,繼續注視著遠處的孩兒橋。
關於重建宗門的計劃,許元康與程時雄顯得興致勃勃,但何希言卻告誡他們,書院的學生與宗門的弟子有著本質的區彆。
身為教習,也不能和師父劃等號。
書院的學生雖能修文習武,傳承道法,但大多隻是為了提升自身修為,將來各奔前程。
而宗門弟子則不同,肩負著繼承和守護宗門道統的重任,不是說想進來就進來,想離開就離開。
為了考驗兩人的決心,何希言按照宗門條例,設下了這般考核。考核不難,主要是觀察二人的心性。
通過考核,他們才有資格成為宗門的真正弟子。
此外,這段時間何希言也在為他們尋找合適的玄珠,助他們在煉氣階段獲得突破。
甚至可以說這才是他拖延時間的主要目的。
畢竟縣裡麵送的那些玄珠,品質太差了,也不一定契合功法。
隻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找到類似於「天關火精」這般從九天神靈的元炁中獲得的玄珠。
前方,孩兒橋上,四尊小童石像在月光下靜靜佇立,仿佛從未離開過。
程時雄和許元康二人,則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剛剛的“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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