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希言笑了笑,語氣平靜得可怕,“一個愛吃牛肉的虞國人。”
說罷,他猛地一腳踹在那將領的胸口,將對方踢得倒飛出去。
還未等對方爬起,何希言一步跨上前,單手抓住他的後領,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隨即猛地往地上一按。
“砰!”
那身毒將領的臉狠狠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何希言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單手按住他的腦袋,用力在地麵上摩擦,青石路板被擦得吱吱作響。…。。
“在虞國的地界,管起虞國人來了,那你吃不吃牛肉?”何希言的聲音冷得如同九幽寒風。
“我……不吃!”
身毒將領咬牙怒吼,掙紮著想要反抗。
“哦,不吃是吧?”
何希言抄起腰間的一把斧頭,揚起手,狠命劈向那身毒將領的頭頂。
“噗。”
鮮血四濺,斧頭將他的腦袋硬生生削掉了一塊,頭骨裂開,鮮紅的血液混著白色的腦漿流了一地。
那身毒將領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瘋狂地扭曲掙紮,雙手胡亂揮舞,試圖推開何希言,卻根本無濟於事。
何希言單手按住他的腦袋,將斧頭抵在裸露的腦仁上:“我再問一次,吃不吃牛肉?”
身毒將領渾身顫抖,臉上血肉模糊,滿眼的恐懼終於壓過了憤怒與尊嚴。
他嘶啞著哭喊道:“吃……吃!我吃!”
“這才對嘛。”
何希言嘴將狂章收回腰間,拍了拍手上的灰。
黃飛雲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又是敬畏,又是慶幸。
他咽了咽口水,心想,幸好這位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否則剛剛被削掉腦袋的一定是自己。
那倒在地上的身毒將領幾乎是爬著起身逃走,拖著殘破的身軀,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他的同伴見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扶起他,倉皇而逃,再不敢多留片刻。
就在最後一名身毒士兵倉皇奔逃時,動作稍稍慢了一步。
何希言眯了眯眼,身形一閃,攔在了他的麵前。
“站住。”
那士兵猛然停住腳步,渾身僵硬,他雙腿發軟,幾乎快跪下了。
何希言盯著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回憶剛才的場景。
片刻後,他目光一寒,“剛才,是不是你說了什麼劣等人?”
那士兵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是我嘴賤,我該死!大人饒命啊!”
“饒命?”
何希言緩緩彎下腰,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既然你嘴賤,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自己把牙齒敲下來六顆,我就放過你。”
那士兵聽到這話,渾身一震,臉色從慘白變得鐵青,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
“怎麼?不舍得?”何希言的聲音更冷,眼神如刀般紮進士兵的心裡。
他顫顫巍巍地拿起彎刀,雙手因為害怕而抖得不成樣子。
閉上眼睛,用刀柄猛地朝自己的嘴砸去
一聲悶響,兩顆牙齒應聲掉落,滾落在地。
“繼續。”
士兵疼得渾身蜷縮,滿嘴是血,但根本不敢停下。
他一邊哭著一邊舉起刀柄,又一次朝自己的嘴砸去。
每一聲悶響都伴隨著牙齒脫落的聲音。士兵的嘴角鮮血直流,牙床早已被砸得血肉模糊。
等到第六顆牙齒掉落,何希言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滾吧。”…。。
那士兵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滿眼驚恐地看著何希言,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像瘋了一樣衝了出去,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慫成這樣,還敢來鬨事?”
何希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起牛肉,也不知道元康跑哪裡去了,就留了個消息說要出去轉轉,結果一天了還沒回來。
黃飛雲看著何希言重新坐下,躊躇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拉了一張椅子坐了過來,拱手說道:
“多謝兄台剛才出手相助,在下黃飛雲,乃禺城縣尉。”
“縣尉?”
何希言聞言,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隨即輕笑了一聲,喃喃道,“怎麼又是縣尉?難道我和縣尉有緣?當初在瑤河也是遇到了縣尉,怎麼來禺城,遇到的還是縣尉。”
黃飛雲一聽,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訕訕地問道:“兄台說的是?”
何希言卻並未解釋。他心中暗道,這黃飛雲雖是縣尉,但活得也實在太憋屈了。
身為禺城縣尉,居然被幾個身毒士兵欺壓成這樣。
反觀當初在瑤河,哪怕是陳宗禮區區煉氣二層,那黑沙幫的大頭目在他麵前還不是規規矩矩的?
“兄台高姓大名?”黃飛雲見何希言沉默,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在下嚴惜鶴。”何希言隨口答道。
“嚴惜鶴……”黃飛雲低聲重複了一遍,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和赤鶴軍的參軍劉宣峰喝酒時,劉參軍似乎提到過這個名字。
當時劉宣峰喝得醉醺醺的,念叨什麼“嚴惜鶴”“功法”,還隱約提到過“真北觀”……但具體的細節,他卻記不清了。
黃飛雲繼續試探道:“嚴兄弟為何會出現在禺城?看兄弟的修為身手,絕非普通散修。”
何希言笑了笑,語氣平淡道:
“我不過是隨我家少爺出來遊曆,想趁著南下的機會,尋些嶺南的功法罷了。”
黃飛雲一聽,眉頭微微一挑,低聲說道:
“功法?……我倒是聽說過些風聲。前幾日我與赤鶴軍的劉參軍喝酒,他醉了酒,嘴裡念叨著什麼真北觀,說什麼功法厲害……不過他醉得厲害,具體的內容卻沒說清楚。”
“真北觀?”
何希言心中一震,表麵上卻強作鎮定,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劉參軍?這位參軍如今在禺城?”
“在。”
黃飛雲點點頭,“劉參軍是赤鶴軍的人,如今駐紮在北邊的赤鶴軍營中。他這人平日裡喜歡喝酒,也較為隨性,倒是好說話。”
“多謝黃兄告知。”何希言拱了拱手,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真北觀突然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宗門仿佛被從世間抹去了一般。
沒有任何痕跡,沒有任何消息,甚至連外界都對此諱莫如深。
現在看來,這背後果然是赤鶴軍的手筆。
但何希言知道,現在絕不能打草驚蛇。
赤鶴軍可是被一位築基修士掌控,還有一大批煉氣的軍將。
“嚴兄弟若是想打聽功法的事情,不妨讓我引見劉參軍一番。”
黃飛雲見何希言沉思,主動提議道。
何希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感激,微微點頭道:“如此,便多謝黃兄了。”
黃飛雲擺擺手,歎了口氣:
“嚴兄弟客氣了。今日若不是你出手,我黃飛雲肯定會被這些身毒人羞辱。再說了,那劉參軍雖是赤鶴軍的人,但與我也算得上相熟。若真能幫到嚴兄弟,我也算儘了綿薄之力。”
何希言點點頭,心中卻暗暗盤算。
真北觀的消失,赤鶴軍無疑扮演著核心角色,然而,對此事的調查卻不能大張旗鼓,以確保萬無一失。
何希言是來救人的,要是大張旗鼓之下,沒救到人,反而把真北觀的人害死了,就得不償失了。
今日無意間幫忙,竟意外帶來了真北觀的線索。
當然這得益於前幾日何希言刻意放出的風聲,成功吸引了劉宣峰的注意。
“如此看來,劉宣峰將是其中的關鍵。”
他心中暗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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