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安石的突然轉變,孟金發沒有絲毫意外。
又或者說,為了這次與陳安石的相見,孟金發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哼,都是那個小子,若不是他擾亂了鎮南王的計劃,我何至於流落至此,來遊說這個不開竅的家夥!”
孟金發討厭陳安石。
更憎恨葉驍。
兩者相較之下。
他還是選擇了前者。
哪怕這陳安石跟塊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但平康府如今的局麵,必須儘快籠絡住陳安石,鎮南王才有掌握主動權的機會。
“集峽關是黔川通往西川,殺入大雍的第一雄關,隻要陳安石倒向鎮南王,那麼鎮南王的30萬鐵騎,便可長驅直入,殺進大雍腹地。”
當然,前提是如果大雍真的逼著鎮南王造反。
若是大雍不願鬨的太僵。
掌握了陳安石,同樣可以依靠對方手裡的兵力,奪回銅礦,繼續他們的偽幣生意。
源源不斷向南疆提供錢銀。
“鎮南王的鐵騎經過這麼多年的錢銀滋養,跟發展,如今,雖然表麵上依舊對外稱30萬鐵騎,但事實,已經快要突破40萬了。”
加上各種軸重,寄養,那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這一切的支撐就是平康府的偽幣生意。
若是銅礦沒了,失去海量錢銀供養,南疆便如同鈍刀子割肉。
雖然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是時間久了,也能活生生把這40萬大軍給拖垮。
所以鎮南王如今,就落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局麵。
直接反的話沒有必勝的把握。
可若是不反,日後也會一點點因為錢銀的問題,把多年發展的心血付諸東流。
於是乎,這問題就又回到了平康府銅礦的身上。
皇都那邊可以培養葉驍跟鎮南王鬥而不破。
鎮南王這邊同樣可以扶持人跟皇都去鬥。
而鎮南王的這個人選,正是陳安石。
“這裡沒人,說吧,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陳安石屏退左右之,望著進入大帳的孟金發問道。
“當然是字麵意思,陳都尉想要統管整個平康府的軍權,我們王爺自然願意幫這個忙。”
“哦?可是據我所知,平康府的官員任命,並沒有掌握在鎮南王的手中吧!”
若是要說這平康府境內,誰是第一個發現田忠發不是小越王的人,那絕對是陳安石無疑。
他手握集峽關大營。
牢牢掌握著平康府跟南疆的進出要道。
田忠發想要將偽幣生意的錢銀轉入南疆,就繞不開集峽關。
陳安石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他們手裡兩邊打秋風。
若非握著田老爺這麼大一個把柄,陳安石如何能夠這般不把田老爺放在眼裡?
“掌不掌握在咱們王爺手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陳都尉你已經沒有後路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安石猛一皺眉。
他就這麼死死盯著孟金發。
“陳都尉,你也是平康府的老人了,應該不會沒有察覺吧?平康府的風已經變了,田忠發身份敗露被殺,你這位集峽關的協軍都尉,就是他們頭一號的敵人。”
“哼,少在這裡給老子危言聳聽,田忠發那一直都是你們南疆的狗,他死了,那是死得其所。
我又不是你們王爺的人,他們犯不著對付老子。”
“哦?是嗎?那為什麼平康府,要讓這個剛剛升遷的協軍都尉,從你這兒調走1000人馬呢?”
不得不說,南邊的消息是真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