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石前腳剛收到消息,他們後腳就來了。
“他們也不光是從我這一家調兵,六縣守備,還有平康府的城衛,不也都調了兵馬嗎?”
“哦?可我為什麼聽說,六縣隻調了600人,平康府也隻調了500,唯獨集峽關這樣的險關要地,要被調走1000呢?”
孟金發望著麵前惴惴不安的陳安石輕輕一笑。
“沒有集峽關的配合,王爺這些年根本就無法從平康府,獲取這麼多銀錢資助,如今東窗事發,他們難免會把陳都尉跟南疆聯係在一起。
之所以還沒有動你,那是怕你直接倒向我們王爺。
但是如此鈍刀子割肉,難道就是陳都尉想要的嗎?
等你手下的兵馬都調走了,他們還會忌憚陳都尉你嗎?
到時候非但等不來升遷的令狀,怕是還要往你頭上強加一個罪名,直接押到皇都的召獄裡去。”
聽到孟金發的話,陳安石的臉色幾經變化。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不管你怎麼說,集峽關終究在我手上,他們想從我手底下分兵,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彆說是1000兵馬,老子1個兵都不會給他!”
“嗯,我佩服陳都尉的毅力,但是這種毅力又能堅持到幾時呢?等解決了我們王爺的問題之後,他們自然就會對你出手。
屆時沒了南疆的威脅,他們可就不會再用這麼溫柔的方式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望著麵前一臉陰陽怪氣的孟金發,陳安石緊了緊拳頭。
“我想說的很簡單,若是將軍肯倒向我們王爺,日後背靠南疆,誰也不敢對你做什麼,關鍵是有集峽關在手,你跟我們王爺合作,大家進可攻,退可守。
就算皇都中那些大人物看不慣你又能怎樣?
他們能乾掉你嗎?
敢乾掉你嗎?”
孟金發說到這裡,話音微微一頓:“隻要陳都尉肯效忠我們王爺,你便是我南疆的第一功臣,屆時,彆說是個小小的平康府,就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位極人臣的公侯之位,不也是唾手可得嗎?”
孟金發的話音,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魔性。
陳安石聽了心裡一陣砰砰亂跳。
可是,這事情它畢竟是有風險的。
而且一旦出事,那可真就是禍及九族的大罪。
他在皇都可沒有靠山。
一旦謀反罪名成立。
他陳家從上到下所有親族全都要滿門抄斬。
“不管怎麼說,你們王爺開出的這些條件,都太過虛無縹緲了,沒有實際點的東西,休想讓我卷入皇都跟南疆的爭鬥當中。”
要說孟金發剛才的話,陳安石一點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關鍵一點,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就跟孟金發說的一樣。
若是稍有猶疑,很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甚至,會被皇都那邊的大人物慢慢整死。
俗話說,養寇以自重。
南疆強大,皇都才會忌憚。
他們忌憚了,陳安石才能從中謀利。
相比自身利益,九族?
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是陳安石的親兒子沒了。
等他位極人臣的時候,也有一大幫名門淑女搶著幫他生。
眼瞅著,時機已經到了,孟金發嘴角微微上翹。
“實際的好處,我們王爺早就幫陳都尉準備好了,且看這份大禮,陳都尉可否滿意?”
隻見孟金發打開一份畫好的輿圖,下一秒,陳安石的眼睛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