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坐守集峽關,左右逢源,繼續兩邊撈好處。
等到局勢明朗之後,再考慮像誰表忠心的問題。
可是南希堯萬萬沒想到啊。
“這個孟金發也太讓人失望了!”
確切地說,是鎮南王太讓人失望了。
那日,孟金發前來招攬陳安石,說實話,孟金發開出的條件,陳安石還是挺動心的,隻是他一項小心翼翼,跟愛占便宜的性格,讓他及時止住了腳步。
誰承想,這觀望了每兩日,安能庸跟南希堯居然嘎了?
什麼勾結匪寇。
貪墨軍餉。
這些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這倆人嘎了。
“他們的死預示著南疆的勢力徹底敗了。”
更關鍵的是,陳安石沒法再繼續左右逢源了,他隻能選擇大雍朝堂。
否則,下一個被扣上勾結匪寇帽子的就是他陳安石了。
“可這雖然是一條活路,同樣也是一條死路啊。”
大雍朝堂或許短時間內不會對他做什麼,但一定會鈍刀子割肉,慢慢把他給煮了。
若是他轉頭投了南疆,鎮南王在平康府基業已失,如何能夠確保陳安石的利益?
他同樣是兩邊衝突的第一屏障。
說不定必要時候還會被殺來祭旗。
“既然兩邊都是死路,那就隻有選擇中間了。”
繼續占著集峽關不放。
無論誰來了都不放。
徹底成為卡在雙方喉嚨裡的一根刺。
卻又誰都不敢把他扒出來。
“但是想要做到這點,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
兵馬就是實力。
可他陳安石麾下卻隻有7000兵馬。
正當陳安石頭疼之際,手下心腹突然來報。
“校尉大人,那牛犇帶著5000人來把咱們集峽關給圍了。”
“誰?牛犇?5000人就敢來圍我集峽關?”
陳安石心裡火氣噌一下上來了。
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這還沒落難呢,就什麼阿貓阿狗都來了。
“走,隨我到城牆上看看去。”
很快,出了大營的陳安石,就爬上了集峽關高聳的城牆。
“陳校尉,你可算來了,這是平康府新發的調令,讓我來接替你,執掌集峽關大營。”
“接替我?調令?”
陳安石聽到牛犇的話一下笑了。
“若是平康府的調令有用,這集峽關還叫集峽關嗎?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集峽關是誰的地盤兒。
拿著一張破紙就想讓我讓出集峽關?
是你天真呢?
還是我天真?”
“陳校尉,你這是拒絕服從平康府的調令嗎?”
“我呸!”
陳安石一口濃痰從城樓上吐了下去。
“真當我是南希堯,安能庸那樣的傻子,馬上給我滾蛋,慢一秒,我讓人放箭射你。”
“陳校尉,你……”
“放箭!”
陳安石都懶得跟牛犇廢話。
直接讓城頭上的士兵一通亂射。
下方牛犇的兵馬頓時亂作一團,好似鳥獸一般散往四周。
“他奶奶的,才收拾完南希堯,安能庸,這麼快就惦記上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