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手裡還有3~4000人馬?”
陳安石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孟金發。
“若他手裡真有3~4000的人馬,那我集峽關的力量,必將更上一層樓,相比功勞這樣的虛名,兵馬明顯能夠讓他陳安石的地位更加穩固。”
想到這裡,陳安石再次望向孟金發。
“老孟啊,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這3~4000的人馬還是需要眼見為實才行啊。”
“陳校尉這是不相信?我當初跟田老爺一起在六縣圈養私軍,故意留了一部分,藏私自己囤了起來,你若不信,我今日就拉入集峽關,讓他們聽你指揮。”
“如此一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陳安石心裡留了個心眼。
等人拉進來,他肯定要把這些人重新打散了,分在自己的隊伍裡重新訓練。
直到這些人徹底聽他號令之後,再答應孟金發臣服鎮南王。
不管怎麼說,窩在手裡的力量,才更讓人有安全感,既然他想要的功勞,沒撈到,那至少兵權要死死握住。
這樣才不往他在集峽關,苦苦維持了這麼多年。
二人拍板之後,陳安石立馬讓人準備了好酒好菜,為孟金發接風洗塵。
他原本還苦惱,上次拒絕了孟金發,惹惱了南疆,沒想到孟金發居然主動跑來了,還送上了這麼一份兒大禮。
如今,有了孟金發從中牽線,陳安石倒向南疆也更加順理成章。
關鍵是這家夥為了贖罪,肯定會幫著他在鎮南王麵前說好話。
“畢竟,集峽關的價值越大,他的罪責才越輕。”
陳安石越想越安心,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
牆頭草擇主怎能盲目?
若非那鬼先生逼得太緊。
陳安石也不至於狠下決心。
當然,能夠讓他狠下最後的決心,孟金發功不可沒。
到了下午,孟金發約定的3~4000人馬終於順利進入集峽關。
陳安石讓人清點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剛3800人。
“好,很好!”
加上今天早上從牛犇那裡俘虜的新兵。
正好4000多。
集峽關的兵力一下達到了11000人。
“老孟啊,還好你當初跟著田忠發的時候,留了這一手,不然,你我……”
有了孟金發的這份大禮,陳安石一下好像看到了親兄弟。
對孟金發的態度也愈發熱情起來。
不過,孟金發心裡清楚。
這丫就是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
南疆強盛的時候跪舔南疆。
南疆落難的時候,你看看這丫當初是怎麼對待孟金發的?
直接讓人把孟金發趕出了集峽關大營。
如今,若非被大雍朝廷逼的太緊,也不會再次轉投到南疆麾下。
像這樣的人,說不準哪天臉一抹,就再次投靠大雍朝堂,變成了南疆的敵人。
“這丫就是一個毫無底線的人。”
孟金發一邊虛與委蛇的跟陳安石喝酒說笑。
一邊心中暗自冷笑。
他今天可不是真來投奔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