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府,東來錢莊。
錢莊夥計一如既往,大早上起床打開錢莊大門,誰知,錢莊的大門剛一打開,緊跟著,印入眼簾的景象,頓時把錢莊夥計嚇了一跳。
“掌……新掌櫃的,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官兵,把咱們錢莊都給圍了!”
“什麼?”
聽到消息的錢莊新掌櫃,匆匆忙忙從錢莊裡麵跑了出來。
可是當他看清楚門口官兵擺出的架勢時,掌櫃頓時懵了。
圍住東來錢莊的,顯然不是一般官軍,他們甲胄鮮明,手持大盾,就連身後背負的長槍,也是明晃晃的,在太陽照射下耀眼生輝。
“這是,城防軍!”
很快,反應過來的東來錢莊掌櫃,小跑著來到領頭的樊弓麵前。
“這位大人,不知我東來錢莊犯了何事?竟讓城防軍都出動了?”
“你犯了何事,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樊弓愣愣瞥了錢莊掌櫃一眼。
平康府5000城防軍,雖然改名鐵山營。
但明麵上,依舊還是平康府的城防軍。
聽到樊弓冷冽的話音,東來錢莊掌櫃內心“咯噔”一下。
前幾日,那位南關安撫使被人刺殺的事情,在整個平康府傳了沸沸揚揚,官府還把一乾主犯的人頭掛在城頭上。
掌櫃的當時路過瞧了一眼。
立馬認出了當中的主犯,正是前不久,到他東來錢莊進行交易的重要主顧。
這位主顧的重要之處就在於,他手裡不僅有東來錢莊的貴賓腰牌,還有海量現銀,麵對這種大主顧,東來錢莊掌櫃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哪怕當時那位主顧,在錢莊流通錢銀之時,做了很多暗賬,東來錢莊掌櫃的,也都全力配合他。
畢竟,東來錢莊主顧往來複雜,而且各有各的身份,很多事情,問的太細,對他們這些錢莊掌櫃並沒有好處。
可問題就在,這主顧搖身一變竟成了刺殺安撫使的反賊?
這段時間,東來錢莊掌櫃一直為了這件事情,擔憂了好久。
可是,眼瞅著,距離南關安撫使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平康府裡一直沒人來找他們的麻煩,掌櫃的漸漸也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
沒想到……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儘管東來錢莊掌櫃已經知道,樊弓此來的目的,但是,礙於東來錢莊的規矩,掌櫃的也隻能硬著頭皮裝糊塗。
“大人,我們東來錢莊,可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定是有什麼宵小,嫉妒我們東來錢莊的生意,故意在背後抹黑我們。
大人,可千萬不要輕信那些宵小之言。”
東來錢莊掌櫃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裡摸出一枚沉甸甸的金錠子,塞向樊弓手中。
樊弓掂了掂手裡的金錠,嘴角冷笑一聲:“你這是在收買本官?”
“哪裡,哪裡,小人隻是見大人和各位軍爺大清早就從軍營出來,十分辛苦,這些都是孝敬大人和各位軍爺的茶水錢。”
東來錢莊掌櫃說著,又從懷裡掏出200兩銀票,塞到樊弓手裡。
然而,這次樊弓卻是連金錠帶銀票,一起砸到東來錢莊掌櫃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