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這套來糊弄本官,讓你老實交代,那是給你機會,若是不識好歹,本官這就讓人將你拿下,扔進州府大牢的刑房裡,好好鬆快鬆快。”
“大人何出此言,小的真沒犯法啊!”東來錢莊的掌櫃,一隻眼睛被金錠砸了高高腫起,他捂著眼睛,依舊不肯承認罪狀。
“若大人真覺得小人有罪,還請大人言明,小人因為何事獲罪?”
樊弓又豈會不知道,這東來錢莊的掌櫃是在故意試探他。
好在,葉驍早在信中有所交代,樊弓這邊也懶得跟東來錢莊的掌櫃打這些肚皮官司。
“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那我就滿足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樊弓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告,直接仍在東來錢莊掌櫃麵前。
望著布告上的畫像,東來錢莊掌櫃雙眼瞳子輕輕一縮。
雖然他早就猜測,樊弓此來跟溫碧華有關。
但猜測畢竟是猜測。
如今猜測變成事實,東來錢莊掌櫃的也是一肚子苦水。
“此人,好像是我們錢莊的一位主顧,大人,我們打開錢莊做生意,就算主顧當中,有人犯了事,那也是主顧自己的事情。
跟我們錢莊有什麼關係啊?”
“哼,有沒有關係,就要看你們自己究竟做過什麼!”
“大人,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就是單純幫主顧存錢流通而已啊。”
“這些隻不過是你自己的一麵之詞,若是想要自證清白,就把你們錢莊的賬目拿出來,讓我們好好查一查。”
一聽樊弓此來是為了查看東來錢莊的賬目,掌櫃的臉色一下變了。
東來錢莊能夠短短二十年間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確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它表麵上看是一家私人開辦的錢莊。
實則,是各府官員,專門洗錢,諾錢的錢袋子。
因為洗錢的過程十分複雜,錢莊與錢莊之間,往往需要彼此流通,往返做賬。
所以,東來錢莊裡的賬本,不僅僅隻記錄了平康府一府官員的錢銀流通名錄。
更有周邊幾個州府,甚至錦州城裡的賬目。
若是真讓樊弓他們進去查賬?
查出點什麼要緊的事情!
那就算拿掌櫃的一家腦袋去填命,恐怕也填不滿這個窟窿。
“大人,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小錢莊的掌櫃,但是我們東來錢莊,在整個大雍,也算是有頭有臉的。
莫說是這平康府,就是錦州城,甚至皇都當中,都有不少貴人跟我們東來錢莊老板關係不錯。
大人今日若是執意要查我東來錢莊賬本,請恕小人無法從命!”
東來錢莊掌櫃胸脯一挺。
突然從未有過的硬氣起來。
“你這是在拿錦州城跟皇都壓我?”樊弓自然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意:“不過很可惜,布告上的這個人,刺殺南關安撫使,罪大惡極。
彆說你剛才提到的那些人,隻是東來錢莊老板的朋友,就算是他們此刻就站在你們東來錢莊門口,今天這賬,我樊弓也是查定了!”
說完,樊弓直接上前,一腳把東來錢莊老板踹翻。
“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