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家殿下雖然做人不怎麼樣,但是還是言而有信的,你是絕對可以相信他的。”
雲灼點了點頭,做人的確是不咋地,其他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醉了的君暝便是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沈酒辭多麼多麼可靠,雲灼也沒有仔細的去聽,隻是嗯嗯啊啊的應著,一邊卻是開始計算還剩下多少酒。
最後君暝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雲灼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現在沈酒辭已經讓“公主殿下”死掉了,那麼自己現在可就是完全自由的了。
所以自己乾嘛要聽沈酒辭的話?何不一個人瀟瀟灑灑的去過自己的生活?
就算是他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去那又能怎麼樣?
自己的“屍體”已經埋入皇陵,難不成還會有人冒著誅九族的風險將自己的墳墓拋開不成?
將包袱往自己的肩上顛了顛,雲灼便是開開心心的越過牆頭準備離開了。
隻是自己剛剛站穩,便是瞧見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時竟是站著一個大漢的,背對著束手而立。
啊這……
看著眼前披著月光有些熟悉的身影,雲灼抿了抿嘴唇,早不回完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
還是說這隻是一個巧合?
嗯,一定是一個不起眼的巧合!
想著剛才自己的動作應該是夠輕的吧,見沈酒辭也沒有回頭的意思,雲灼便是提起裙擺踮著腳尖準備無聲無息的離開。
隻是剛剛走出幾步,一陣低沉的男聲便是在自己的脖頸處響起。
“怎麼,大晚上的跑哪兒去?”
雲灼身子一僵,沒有回頭,隻是僵直的將自己肩上的包袱往一側的草叢裡一扔,笑得勉強。
“嘿嘿,都說夜半賞月尚可陶冶情操,我想著反正都是閒來無事,我也來試試。”
“賞月?賞月需要翻牆?”
雲灼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隻是想要躍上牆頭看看月亮,結果腳下一滑便是掉了下來,正好遇見你了不是?”
不去理會雲灼的言真意切,沈酒辭單手拎著雲灼便是回了王府。
將雲灼扔到一邊,沈酒辭便是理了理衣袍在一邊坐下,“你跑什麼?”
癱坐在地的雲灼抿了抿唇,抬頭時便是笑得動人,笑嗬嗬的便是湊了上去。
“殿下,這隻是一個誤會,我沒有要跑,我真的隻是去賞賞月光!”
“那君暝呢?也是他自己喝醉的?”
雲灼愣了一下,這個家夥怎麼什麼都知道?
她咬著牙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殿下你是不知道啊,這個君暝實在是貪杯,我幾次勸阻都是無果,他還說平日裡殿下你實在是管得太嚴了,好不容易見你不在府中,定是要好好地放縱一次的。
我說你不要這樣,喝那麼多會誤事的,要是王爺回來有事兒找你怎麼辦?他說沒有關係,殿下你今日是不會回來的,唉,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說完還是一邊歎氣一邊搖頭,一臉的惋惜。
沈酒辭看著雲灼一下子便是樂了,他懶洋洋的撐著自己的臉,“哦?是嗎?看來本王是要好好的收拾君暝了,竟是這般大膽。”
“嗯嗯嗯,對對對,必須好好收拾了!”
他伸出手掐住雲灼的臉,似乎是覺得手感有些不錯,竟然是直接用手將雲灼的整張臉都捧在了手中,搓了搓。
可是不過是幾下,便是發現雲灼的臉已經是紅的離譜了的,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公主殿下果真是嬌貴,倒還真的是碰不得了。”
“嗯?”
雲灼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是在乾什麼?手癢?自己沒臉?
看著雲灼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了,明日開始便是一直跟著我,哪裡都彆想去。”
“啊?這不好吧?”
“怎麼,你不想去救你的沈衡卿了?”
隻不過是一句話,便是讓雲灼乖乖的閉上了嘴。
顧衡卿是誰?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小妖了,自己斷然不能讓他被這個腹黑陰險的家夥暗算!
看著沈酒辭轉身離去,雲灼扯了扯嘴角,高聲道:“恭送殿下?願殿下將所有晦暗不明都留在過去,凜冬散去,星河長明!”
這是當初他端來毒酒是所說的話,自己現在便是一字不落的還給他!
在遍地的銀光中,雲灼似乎是看見沈酒辭的身形微微的頓了頓,隨即便是自顧自的拎著君暝離開了,正如拎著自己回來一般。
隻是君暝睡得沉,並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不得不說沈酒辭的臂力還真的是大,拎起一個男人都是毫不費力的。
隻是君暝腦袋上冒出來的白毛是什麼?還有他衣袍下鼓鼓搖晃的白色物體又是什麼?
嗯?
隻是還沒有等到雲灼眯著眼睛看清楚一些,那些東西便是消失不見了,似乎從未出現一般。
雲灼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定睛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的。
她自顧自的合上房門,還真的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