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長明 第2章 凜冬散去,星河長明。(1 / 2)

九爺非人哉 醉柒少 4852 字 6天前

在公主殿下出嫁的頭一天晚上,公主府突發大火,衝天的火光瞬間便是將殿宇吞噬,染紅了整片天際。

那位準備出嫁的公主殿下也葬身於火海,都說是公主殿下不想遠嫁,可惜苦爭無果,便是一把火連帶著公主府一同燒了。

雲灼站在高樓上冷眼看著不遠處火光衝天的公主府,看著底下嘈雜的人群,漠然的問身側的沈酒辭,“你究竟想要我乾什麼?”

可是沈酒辭的答案也是簡單,“沒什麼,隻是見你瞧見彆人都是笑顏如花,唯獨見了本王是冷臉相待,因此便是生出了諸多的興趣來罷了。”

雲灼聽完便是樂了,她環抱著自己的手道:“那是因為你見到旁人都是冷若冰霜,唯獨見了我是冷笑不止,我覺得你要害我。”

沈酒辭轉身便是樂了,但是也沒有說些其他的,隻是大跨步的離開了。

從今天開始,世間再也不會有公主殿下雲灼了,有的隻是攝政王沈酒辭身側的女使雲灼罷了。

雲灼也是好奇沈酒辭留下自己的原因是什麼,問他是不是懷疑自己是修行者,所以想要將自己化為己用。

他搖頭。

又問他是不是懷疑自己是妖或者是精怪,所以打算將自己囚禁在他的身側。

可是換來的卻是隻有沈酒辭的一陣白眼,他說人域和妖域沒有聯係已經是百年了,妖絕對不會貿然進入人域。

而且,他嫌棄的看了一眼雲灼,不忘上下打量。

“本王從未聽說過你這般愚鈍的妖。”

雲灼笑而不語,嗬,說得真好!

很快便是到了公主殿下出,殯的日子,沈酒辭原本是不想去湊熱鬨的,但是雲灼一直在其耳邊念叨著,說自己一定要看看自己的棺槨。

天光乍現,京城格外的熱鬨,雲灼孑然一身,立於喧鬨的人群之中。

回頭去望,不一會兒自己便是可以看見自己的棺槨從皇宮內運出來,永遠的離開京城。

日光晃眼,雲灼麵色蒼白,卻是麵帶笑意,許是那日飲下的毒酒尚未排儘吧。

時辰一到,隨著宮中帶刀侍衛隔開長街,哀聲便是由遠至近,很長的隊伍。

“那是我的棺……”

呢喃出聲,沒有人聽見這個人在說些什麼。

還沒有等到雲灼在多看自己的棺槨幾眼,便是覺得自己的後頸傳來一陣大力,便是有人押著自己跪了下去。

“敢直視公主殿下的送葬隊伍,你不想活了?!”

嗯,被強行壓著拜見自己的棺槨,想必整個世間都隻有自己這一人了。

等到這一長串的隊伍離去,雲灼這才抬頭看見自己身後的人,正是沈酒辭身側的侍衛君暝。

君暝拍了拍自己的手,“殿下交代過了,要好生看著你。”

雲灼揉了揉自己的後頸,笑的有些不自然,“怎麼,莫不是擔心我跑了?”

君暝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但是事實證明沈酒辭安排君暝跟著雲灼不是沒有道理的。

雲灼頂著原來的臉便是光明正大的住進了攝政王的府邸,還榮幸的擁有了一座小院子,整日無事,也不用跟在攝政王的身側,算是自在。

身為公主一直深居後宮,沒人見過自己倒也是正常。

夜間,見君暝一直站在自己的院牆上張望著,雲灼乾脆便是尋來了幾壇酒,招呼君暝下來飲酒。

可是君暝卻是不予理會,隻是坐在牆頭閉眼假寐。

雲灼便是抱著酒壇子在院中坐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也沒有去管君暝的意思。

隻不過才喝了幾口,似乎是有了醉意,雲灼便是抱著酒壇子自言自語了起來。

她嗚嗚嗚的哭著,卻是沒有留下眼淚的,“公主殿下死的好慘啊,嗚嗚嗚,也不知道現在公主府的人都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著?彆是被抓去陪葬了吧?”

君暝自然是知道雲灼的身份的,畢竟當初的那一把火就是他親手放的。

“我好想顧衡卿啊,也不知道他現在在軍中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打了勝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沈酒辭這個混蛋,整日將我扔在王府便是不管不問,就算是養一隻金絲雀也得時常瞧瞧吃不吃食兒,死沒死的吧?”

也許是被雲灼念得實在是有些煩了,君暝皺著眉頭便是躍下了牆頭。

他拿過桌上的一壇酒便是在雲灼的身側坐下,“你不要擔心了,顧衡卿不過半月便是攻陷了五座城池,生擒了敵國大將軍,很快就會凱旋歸來了。”

“我家殿下最近也是很忙的,這不是還讓我來陪你的嗎?你不是金絲雀,你是王府的貴客啊!”

雲灼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說的言真意切,“那他怎麼都不回來看看我?他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君暝忍不住的一笑,嘀咕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家殿下的誰呢,怎麼是這般語氣?”

雲灼倒是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隻是將酒壇打開自然而然的推到了君暝的懷中。

“那你說我應該是什麼語氣?我可是公主!何時這麼委屈過?”

君暝隨即便是皺了皺眉,他喝了一口懷中的酒,“殿下交代過了的,你日後不能再記著這件事兒了。”

“知道知道。”

也許是和雲灼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君暝也就一不在那麼的拘束了,兩人相處得倒還是不錯的。

況且雲灼表現得一直都很乖巧,君暝也就沒有想著她會使什麼小手段。

隻不過是幾個回合,君暝便是將自己懷中的酒喝了一個大概,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的醉意。

趁著朦朧的月光,雲灼看見君暝的雙眼已經開始迷離了,臉上的笑意便是越發的明顯了。

她笑著將剩下的酒壇也推到了君暝的身前,“你家主子陰險狡詐,我實在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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