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是過了幾天平靜日子的吧,雲灼整日悠哉遊哉的吃喝玩樂。
隻是整日整日的見不到顧衡卿,的確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沈酒辭說他們二人倒是碰過麵了,隻是顧衡卿受了傷,應該是被他抓回妖域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酒辭目不轉睛的盯著雲灼,生怕錯過一丁點兒的表情。
雲灼隻是瀟灑的大手一揮,“你不用這般小心翼翼的試探我,阿卿回去了也是一件好事兒。”
顧衡卿是隻狐狸,還是一隻了不起的狐狸,他可是妖王揣在懷裡長大的崽子,就算妖王再生氣,能把自己親崽子吃了不成?
大不了就是廢去阿卿的幾成修為,罰他閉門思過罷了。
兩人端坐庭院中閒聊的時候,忽的看見君冥抱著尾巴在牆角酣睡,好似那孩童。
靈光乍現,雲灼抬眸瞧著對麵閉眼假寐的沈酒辭,“君冥和阿卿之間是不是……”
沈酒辭忽的睜開了眼眸,他掃了一眼熟睡的君冥,“不是。”
“九爺,你這般說我便是當你默認了。”
沈酒辭微微鎖眉,無奈的歎出一口氣,“是,隻是他不知道。”
“嘖——”
雲灼微微感歎,跟在沈酒辭身側的家夥都不是一般人,不,一般妖啊。
她將眸子轉到了沈酒辭身上,那這玩意兒是不是更加的不簡單?
縱使過了那麼多日,沈酒辭還是覺得雲灼這個人深不可測,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你若去問,那定是眨著無辜的眼眸左也不知道右也不知道。倘若不去問,她這也知道那也知道。
還是按捺不住了,沈酒辭看著昏昏欲睡的雲灼,“殿下……顧衡卿……”
顧衡卿顧衡卿又是顧衡卿,這些日子雲灼不知道聽了這個名字多少次了,難免覺得沈酒辭實在是聒噪。
乾脆她端起了平日裡沈酒辭的架子,站了起來,束手而立。
“既然你日日念著阿卿,去問他便是了,空來煩我做什麼?”
說完便是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
看著雲灼離去了,沈酒辭也自知無趣,隻是心中還在隱隱的擔心著什麼,始終是無法放下心來。
顧衡卿現在渺無蹤影,雖說他的陰謀已經敗露,但是依著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又瞧著牆頭的君冥,眉宇之間的憂愁更甚。
雲灼一邊走著一邊腹誹,其實阿卿也不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兒,沈酒辭怎麼就是揪著他不放呢?
不過的確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阿卿,改明兒是要去妖域看看阿卿才是了。
夜色遲暮,柔和的銀光遍布大地,有人安然熟睡,有人翻牆越瓦。
這不,雲灼在軟榻上睡得迷迷糊糊便是聽了有人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腳步聲很輕,但在雲灼的耳朵裡依舊是刺耳的。
夜闖攝政王府?
還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啊。
她想突然掀開被子大喝一聲,就算不能把人引來也得把這個歹徒嚇個半死。
但是洶湧的困意撲麵而來,雲灼實在是懶得動彈,就連睜開眼睛都覺得費勁兒,乾脆不去理會了。
全憑那人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自己的床頭,似乎是拿出了什麼,一陣窸窸窣窣的,有些聒噪。
雲灼不滿的嘖了一聲,剛想要說這人忒不知禮數了,莫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
隻是還沒有等到雲灼起身好好的說教一番,便是覺得一陣昏天黑地,謔,自己竟然被裝進了麻袋裡了。
雲灼覺得自己被人扛起就往外走,她的內心倒是極其的淡定,甚至是掀不起絲毫的波瀾來。
透過麻袋往外看,依稀可以看見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似乎是因為開心,晃得很起勁兒。
真好,自己被綁架了呢。
雲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心大,憋屈的給自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閉眼假寐。
睡覺可能是睡不著了的,但是休息休息還是可以的。
可是還沒過多久呢,雲灼便是覺得自己被放下了,那人打開了麻袋口子。
雲灼探出迷迷糊糊的腦袋來,迷茫的看著眼前笑嗬嗬晃著尾巴的君冥。
周遭的景色倒是也不陌生,隻不過是攝政王府君冥的院子罷了。
“你乾什麼?”
君冥嘿嘿一笑便是湊了過來,也許是過於開心,一對耳朵也是忍不住的鑽了出來,看上去還有幾分的俏皮可愛。
“打包帶走啊!”
“嗯?”
看著雲灼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君冥突然撇了撇嘴,“你說的呀,這是你說的呀……”
“哈?”
君冥的臉一下子便是漲得通紅,有些解釋不清的意思,“就是……就是你說的嘛!你說的執子之手,將子帶走啊!”
喔!
雲灼這才恍然大悟,所以君冥才會用麻袋將自己扛出來啊!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語重心長,“君冥,你做的很好,下次不許再做了。”
聽了雲灼的話,君冥覺得自己似乎是要被拒絕了,一下子便是快要哭出來了,連蹦帶跳的。
“為什麼呀?”
雲灼忽的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壞人,她微微抿唇,“嗯……因為我會在你臉上畫烏龜,還是洗不掉的那種。”
君冥竟然用認真的語氣說道:“我,我,我不會讓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