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過了幾招,那人修為不在自己之下,隻說懷準有問題,提醒自己需得好好注意。
不知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所以沈酒辭這才讓花錦好好的調查了一番。
雲桑國一下子湧入了大量的異人,還有那個懷準,更彆提那日神秘莫測的家夥,著實是將事情變得越發的複雜了。
“能否具體?”
花錦微微鎖眉,“憑著那日得的消息,我調查了許久,那人幾乎是突然出現的,沒有離開的消息,幾乎是沒有任何痕跡的。
不過最近花錦就在此處察覺到了那人的氣息,不是人,不是異人,但是也不像妖。
我便是在花樓開始重新調查,無意間便是尋得了那股氣息,隻是它消失得很快。”
花錦所藏身的這家花樓乃是沈酒辭挑中的,因為它的背景最為乾淨,隻是那時倒是真的沒有見過它的老板。
這麼些年來,花錦似乎也是從未見過這花樓的身後之人,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這樣細細想來,倒真的是破綻百出。
這時候雲灼突然探出了自己的腦袋,“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那股氣息的?”
花錦愣了愣,隨即道:“是前些日子夜裡。”
雲灼微微頷首,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見狀,沈酒辭撐著自己的臉,便是問道:“你怎麼看?”
雲灼抬起頭來,奇怪的笑了笑,“如果是夜裡的話,說不定這個神秘人是因為在夜裡洗澡,因為壓製體內的氣息也是挺累的,泡澡一下子泡舒服了,一個沒注意氣息就沒控製住。”
花錦:“……”
沈酒辭:“……”
花錦乾笑了幾聲,“哈,雲灼姑娘……真的是……思路清奇……啊。”
雲灼卻是認真的聳了聳肩,“也不能不允許人家出錯不是?”
可是沈酒辭卻是看著雲灼深思起來,繼續問道:“那你覺得這個人對我們而言是敵是友?”
雲灼看著沈酒辭,“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人亦敵亦友,她可能覺得是九爺你太笨了,忍不住才來提醒你一句的?”
太笨了?
花錦愣了愣,呆呆的看著沈酒辭,臉上的神色一下子便是變得複雜了起來。
隻見沈酒辭不怒反笑,雲灼說他笨已經是無關痛癢的了,更難聽的自己也不是沒有聽過的。
“既然殿下都這樣說了,那便是不查了,時間也不早了,殿下,可是要回去了?”
雲灼微微點頭,“回吧回吧,想來也是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隻是在邁出門框之前,雲灼忽的停下了步子,回眸看著花錦。
沈酒辭打趣道:“怎麼,又開始舍不得了?”
雲灼沒有回頭,隻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嗯,我現在已經開始想她了。”
想必日後自己也不會再見到她了吧。
她走回房間,隨手便是把門關上了,這一關便是將沈酒辭擋在了外麵,這也讓雲灼沒有看見沈酒辭額頭冒出的幾條黑線。
沈酒辭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雲灼方才說的話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
見到雲灼折了回來,花錦微微一愣,想著雲灼的性子又是一笑,“姑娘可是舍不得?”
雲灼連連點頭,沒有等到花錦反應過來便是抱住了花錦,還使勁兒的蹭了蹭。
這倒是讓花錦一陣發笑,便也是伸手抱住了雲灼。
不一會兒,雲灼鬆開了自己的手,“花錦,你發現了那人的秘密,可要小心,指不定我們就沒有法子見麵了。”
說這話的時候,雲灼的手指輕輕的劃過花錦嬌俏的麵孔,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寒意,讓花錦忍不住的一顫。
花錦直接愣在了原地,方才心中忽的浮現出一股莫名的恐懼,硬是占據了自己的全身,讓自己動彈不得。
她便是隻能目送雲灼滿是笑意的離開了,方才的感覺似乎都是假的。
直到雲灼關上門後,花錦才覺自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剛出門沈酒辭便是提著雲灼離開了,臉色有些難看,想必之後再來花樓尋花錦也不會帶著雲灼的吧。
隻是不過了幾日,花錦突然便是出事了。
具體出了什麼事兒也沒有人知道,隻是等到君冥和沈酒辭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的。
花錦的傀儡被燒得連渣都不曾剩下,本體的屏風倒是完好無缺,隻是花錦陷入了昏迷,命懸一線。
沒有辦法,沈酒辭便是隻能將花錦送回妖域去了,但是能不能活下來全憑那運氣了。
不過這件事兒倒是讓沈酒辭和君冥對那神秘人恨得厲害,偏偏連人家的影子都是摸不著的,隻能壓著這口氣。
想著雲灼最喜歡花錦了,兩人便也是將這件事兒瞞得嚴嚴實實,好在雲灼自那以後便是再也沒有提到過花錦,這件事兒便算是過去了一半。
而對於懷準,眾人竟是一點兒發現都沒有的,隻是有一股子的不安將皇城籠罩了起來,似乎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雲灼與沈酒辭對坐,聽著屋外嘩嘩的雨聲泛起了困意,寒氣在院內匍匐,不過被屋內的炭火擋在了門外。
見雲灼昏昏欲睡,沈酒辭正欲起身將雲灼帶回去,讓她早些休息了也好,不過還未起身,雲灼倒是忽的睜開了眼睛。
她撐著臉盯著屋外的大雨瓢潑,忽的一笑,“風雨欲來,大戰將至。”
隻是她唇動聲未出,沈酒辭也就沒能聽見她說了些什麼,全當是那夢醒時分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