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具有旗會特色的開場招呼過後,幾個久彆重逢的老朋友才坐下來好好交流。
白綿沒有多打擾,問清楚他們想吃什麼料理後就閃去後廚忙碌,將空間和時間留給他們。
中原中也解開價值不菲的西服外套,毫不憐惜地甩到一旁,“居然真的有地獄,我一直以為那隻是大人嚇唬小孩子的傳說。”
“誰不是呢,那天在三途川邊醒過來真是嚇我一跳,差點兒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術。”
阿呆鳥對著一桌子美酒挑挑揀揀,試圖從中挑出合適的來進行自己的調酒實驗。
挑了半天,他終於撿出兩瓶比較順眼的,然後在中原中也心疼加嫌棄的目光中,十分豪爽地打開直接往雪克壺裡倒。
“當時的情況可真夠嗆,冷血在三途川旁邊橫衝直撞,和生活在河裡的大胖蛇起了衝突,一人一蛇把三途川攪和得天翻地覆。”
“是那條蛇先挑戰我。”冷血強調道。
中原中也投來質疑的目光。
“我作證,確實是那條蛇先挑釁冷血。”公關官笑著舉起手,語氣慵懶。
“那原本是一隻妖怪,搬到地獄後霸占了三途川,原本是想成為一方霸主,被鬼燈大人收拾一頓後老實了不少,卻還是不改霸道本性,天天以欺負亡者為樂,結果那天正好撞上我們,就——”
爆發了一場世紀大戰。
“所以是哪邊贏了?”
阿呆鳥挑高眉毛,怪笑道:“中也居然不相信冷血的實力,小心某人背後放冷箭哦~”
“我這是正常合理的懷疑。”
他瞥了眼默不作聲的冷血,辯解道:“對手是活了很久的妖怪,還能生活在三途川裡,實力肯定很強,作為人類來說再怎麼樣也沒辦法輕易取勝吧。”
就好像當初他麵對魏爾輪一樣。
有些事情不是靠毅力和努力就能彌補的。
回憶起他自己以及旗會眾人當時的慘狀,中原中也抿緊嘴唇,一抹陰雲悄然浮現,讓原本如頂級寶石般澄澈的雙眸變得有些渾濁。
外科醫生咳嗽兩聲,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中也要不要猜猜看?”
“要打賭嗎?這個我喜歡,我想想——”
阿呆鳥摩挲著下巴,片刻後用興奮的語氣說道:“要是中也猜對了我就專門給你調一杯酒,要是猜錯了你就要分彆給我們調一杯酒,必須符合我們口味和性格的那種,怎麼樣?”
鋼琴家:“我OK。”
公關官:“我也沒問題。”
冷血:“我的酒換成咖啡。”
外科醫生:“行啊。”
“喂喂喂、你們在那兒自說自話什麼啊,我根本沒有答應吧!”
中原中也拍案而起,無形的火焰自眼底燃起,將之前的陰雲燒得一乾二淨。
“而且阿呆鳥調的酒算哪門子獎勵?喝下去絕對會胃痛,我才不要喝!”
“1:5
,我宣布中也反對無效,賭約成立。”
阿呆鳥拿起雪克壺晃了晃,誘惑道:“為了能打開市場我可是有好好練習過調酒哦,老師還是白桑呢,中也不信我總得相信白桑的手藝吧?”
他揚聲衝後廚的白綿招呼了一句,在中也注意不到的角落衝她擠了擠眼睛,還指著公關官示意了一下。
公關官配合地衝她飛了一個wink,露出一個蠱惑性的笑容。
“真的嗎?阿呆鳥他學會調酒了?”
如果是白綿的話那確實值得信賴。
中原中也看向白綿,臉上寫滿期待。
白綿:“……”
這要她怎麼回答?
阿呆鳥確實跟她學了幾天調酒,可那完全就是在鬨著玩兒,最後成功整蠱旗會一群人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這茬。
現在他又要故技重施坑騙中也,她的良心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但凡換個人選她也不至於如此糾結了。
望著中也那雙亮閃閃的藍眸,白綿閉了閉眼,“是跟我學過兩天。”
對不起了中也,她真的很想要公關官最近發售的簽名照。
“……你為什麼是這個表情?”
中原中也微微眯起雙眸,神色中出現一絲狐疑。
“沒什麼,被洋蔥迷了眼睛。”她低下頭,將菜板切得震天響,假裝自己很忙碌。
“好了中也,快說出你的回答。”
阿呆鳥舉起酒瓶,充作話筒舉到他嘴邊。
中原中也將他的手拍開,隨口說道:“最後平局吧,那個什麼鬼燈大人好像是地獄的管事人,他肯定不會讓人擾亂自己地盤的秩序,發現騷亂後肯定會出麵製止。”
代入港丨黑的視角他遭遇同樣的事情也會這麼處理。
“怎麼這樣,十賭九輸的中也居然猜錯了。”阿呆鳥垂下手,沒什麼乾勁地說道。
“我就知……等等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我說中也你又賭輸了,最後是冷血贏了哦~”
冷血沉默點頭,高手風範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