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中原中也傻眼,鋼琴家忍俊不禁道:“鬼燈大人也看那家夥不順眼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處理,這次撞到冷血手上正好借他打壓一下蛇怪的氣焰。”
“嘖!”
被徹底戲耍的中原中也十分不爽,卻還是乖乖道:“快點給我酒。”
“彆著急嘛。”
阿呆鳥發出一陣怪笑,跑到旁邊折騰美酒。
中原中也搖搖頭,衝鋼琴家追問道:“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麼,你們又是怎麼成為獄卒的?”
“那條蛇好不容易被鎮壓後公關官又跟奪衣婆起了衝突,差點把奪衣婆家的樹給弄倒,導致我們都被鬼燈大人加罰了幾十年刑期。至於成為獄卒,是鬼燈覺得我們很有天賦,就發出了邀請。”
“我們幾個暫時不想那麼快去投胎,也不想一直在地獄裡贖罪,就答應了下來。”
鋼琴家輕描淡寫的語氣一語帶過,沒有去說其中的艱辛。
不過就算他不說中原中也也能猜想到。
從被審判的階下囚成為審判者,其中的艱難豈是一兩句話能輕易概括的,而他們不想去投胎的理由,無外乎是那個罷了……
他微微垂下頭,將半張臉藏在陰影之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旗會幾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公關官上前一步摘下他頭頂的禮帽,彎腰探頭去看他的表情,“咱們的唯我獨尊小王子難道是在哭嗎?”
“都說了彆叫那個外號!還有誰會哭啊?!”
中原中也粗魯地將手摁到公關官臉上,把好好一張俊臉給擠得扭曲至極,“你們也給我閉嘴,敢廢話一句揍你們哦!”
“還說不是唯我獨尊小王子,這個性格有夠霸道。”
“現在再叫王子好像確實有點不合適,畢竟中也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乾部了,還是‘王’更適合。”
“那‘唯我獨尊的重力之王’?”
“這個可以。”
眾人嬉笑著,逗弄團隊中年紀最小的一位成員。
中原中也自然不會任由他們戲耍,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阿呆鳥一杯特調酒給放倒了。
“噗——”
他捂緊嘴巴,半是嫌惡半是不可思議地衝阿呆鳥喊道:“你是怎麼把那麼多美酒調出這麼難喝的味道來的?”
“不好喝嗎?”阿呆鳥摸著下巴,臉上是真切的困惑,“不應該啊,這次的配方可是白桑告訴我的,我頂多修改了一些小細節而已,就算味道有改變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吧?”
“不,我確信我沒有告訴你可以加苦瓜汁。”
白綿推著送餐小推車過來,一邊擺盤一邊替自己正名。
“到底是怎樣的想法驅使你在放苦瓜汁的同時放入蜂蜜?想要達到先苦後甜的效果?”
“反正都是很健康的食材,都加進去試試嘛,說不定就調出一個新口味出來了。”
阿呆鳥聳聳肩,見中原中也額角青筋鼓起,一副要將剩下的酒灌到他嘴裡的模樣,又摸著腦袋打了兩句哈哈轉移話題。
“好了我們都到此為止吧,中也快過來吃飯。”
殷勤地將人推到位置上坐下,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舉起麵前的酒杯。
阿呆鳥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敬同伴、敬美食、敬未來,乾杯——”
白綿也被鋼琴家塞了一杯酒,還被拉著在中原中也和公關官之間坐下,被迫加入旗會的聚餐之中。
接下來餐廳就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幾人徹底忘記各自的身份和境遇,掛著開心的笑容享受美食美酒。
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有對白綿手藝的誇讚,除了寡言少語的冷血和外科醫生,其他幾人幾乎將她誇出朵花來。
“好辣好辣,原來正宗的麻婆豆腐這麼辣,不過好好吃,滑嫩的豆腐和麻辣的醬汁就像最完美的拍檔,豆瓣醬和肉末是點睛之筆,味道超讚!”
“我倒是更喜歡這道宮保雞丁,看起來隻是單純的辣,實際上還有甜味,再加上雞肉丁的脆嫩、蔬菜丁的清甜、花生米的香脆,味道層次很豐富。”
“那我推薦這道茶樹菇排骨湯,有種很特彆的菌菇香味,味道特彆鮮美,一點兒也不油膩。”
“……我說你們乾嘛搞得像美食節目評選一樣?”
中原中也舉著筷子,嘴角瘋狂抽搐。
阿呆鳥拿起酒杯和白綿碰了下杯,“這可都是我們發自內心的誇獎,中也難道覺得白桑手藝不好嗎?”
“我可沒這麼說!隻是覺得你們的表現太浮誇了,跟那條混蛋青花魚一樣。”
聽得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差點兒就要吃不下飯了。
“這才是正確的社交手段,中也你還有得學呢。”公關官搖頭歎息,詠歎一般慢悠悠說道。
“彆,我才不要變成青花魚二號。”
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天南海北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放鬆說笑著,仿佛曾經的遺憾與痛苦都不存在。
傷疤當然不會消失,但時過境遷,本以為再也無緣見麵的友人意外重逢,且還有悠長的時間可以聚首,那些過往也就不重要了。
現在永遠比過往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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