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佳雪適時拍了好幾張照片。
妞妞眼疾手快把包搶回去,颯爽的把人按在過道。
向西和向南急忙過去一人按著一隻胳膊。
大妞去隔壁找乘警。
經過這麼一鬨騰,車廂裡的人都清醒了。
“這是咋了?大半夜不睡覺怎麼打起來了?”
“小夥子,這人是誰啊?”
“要注意文明,有什麼衝突解釋清楚就好了,何必動手呢。”
“應該有誤會。”
“未知全貌就想彆說話了,等乘警來了就什麼都清楚了。”
乘客們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
妞妞清亮的聲音響起:“各位叔叔阿姨,這人是小偷。”
“小偷!”
“壞了!”
……
所有人開始掏兜摸錢,看自己的錢是不是被偷了。
剛才勸人文明的大姨尖聲喊道:“錢!我的錢沒了!爛心腸的玩意!偷彆人血汗錢!”
她衝上去一邊打一邊罵。
“爛心腸的玩意,說,我的錢呢?”
一個大叔著急道:“我的錢也丟了,這可怎麼辦呐。”
“壞了,我的錢也沒了。”
小偷咬牙切齒的想掙脫但無濟於事。
乘警拿著手銬過來,把小偷銬起來。
“同誌,我錢被偷了。”
“警察同誌,你們可得幫忙把錢找到,是被他偷走的。”
“必須要嚴懲!”
警察掏了掏小偷的褲兜,剛順到手的錢還沒來得及藏起來。
拿出一大疊錢。
丟人的乘客連忙上前就要拿錢。
警察道;“大家不要急,丟錢的人找和警察登記丟錢的額度。”
“來,誰丟錢了,到我這裡來。”
另一位警察適時說道。
孫佳雪拉過妞妞白嫩的小手道:“閨女,沒受傷吧?”
“一點事都沒有。”
她仔細看過後才放心。
除了這件小插曲,回家路上都很順利。
下火車前,乘警特地過來對妞妞幾人的見義勇為表達謝意和誇讚。
李明利和張梨花在火車站門口翹首以盼。
“不是說三點到嗎?都三點十五了,怎麼還沒到啊?”
“火車應該晚點了。”
“哎呦,佳雪回來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心裡沒底”,張梨花念叨。
“向東不都和你說了嘛,彆緊張。”
“你還說我,也不知道誰緊張的晚上睡不著覺,就讓你上台說兩句怎麼這麼上不了台麵。”
李明利笑嗬嗬道:“我沒這本事,萬一上台出意外怎麼辦,佳雪上台正合適。”
兩口子說了幾句就見孫佳雪幾人下車。
兩人邊朝著他們揮手邊往裡走。
“大哥,大嫂,等很長時間了吧?”
“我們剛來,一路上辛苦了”,張梨花笑著道。
大妞道:“媽,你怎麼還沒去燙頭發啊?”
“我尋思等你們回來一起去。”
“二嬸和三嬸不去嗎?”
四妞立馬道:“我媽肯定去,去年過年燙頭發可把她美死了。大過年過去燙的卷已經沒了,早就想去了。”
“你這小丫頭,聽說去年燙頭發的錢是你出的。”
“是啊,誰讓我是她閨女嘞。”
張梨花笑著道:“你媽逢人就說閨女孝順,給她買衣服買鞋子。”
“大伯娘,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越來越年輕嘞。”
“哪年輕啊,老了。看看你們小嬸,這才年輕呢,看著像二十來歲。”
妞妞笑盈盈道:“之前我同學還以為我媽是我姐姐呢。”
“淨胡說”,孫佳雪不好意思道。
——
首都。
明仁醫院。
李明清和林振飛從手術室出來。
這場手術四個多小時,李明清有些乏累。
“老師,回去歇著吧,我去食堂打飯送去辦公室。”
“不——”
“用”字還沒說出口就見衝過來一個瘋子。
手裡拿著泛冷光的刀子。
看著就異常鋒利。
一切來的太快,林振飛根本來不及反應。
李明清快速伸手把刀奪下來。
男人看著手中的刀被奪走一時愣了神,沒看清刀是怎麼被奪走的。
林振飛緩過神,如臨大敵道:
“老師,沒事吧?哪裡受傷了?護士!保安!!!”
他洪亮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過來的護士緊張道:“院長,先去拍個片子吧。”
“彆大驚小怪,我沒事。振飛,有事的是你,剛才這刀差點砍你身上。”
林振飛劫後餘生道:“老師,幸好您沒受傷,要是受傷我沒法和千千萬萬的病人交代啊。”
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老師受傷。
萬一傷到手以後不能做手術那就是國家和人民區群眾的損失了。
男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庸醫!你就應該下地獄。有你這麼當醫生的嗎?去死吧。”
他說完赤手空拳的衝到林振飛麵前打人。
“嘖,有話好好說,乾嘛要死要活的”,李明清一腳把男人踢倒在地。
男人捂著肚子道:“他不配當醫生!”
“仔細說說。”
李明清看他中氣十足,應該沒病。
林振飛懵逼的看著要殺人的男人。
不配當醫生?
他腦海中對這個人沒有印象。
“那天我來醫院看病,他給我開了兩張檢查單,花了錢,做了檢查,他和我說身體沒毛病。
這是騙錢!
太不是人了,怎麼會有這樣的醫生!
黑心醫生,庸醫,不配活著。
我是來討回公道的!”
男人咬牙切齒的盯著林振飛,恨不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林振飛怎麼也沒想到開個檢查單卻引來殺身之禍。
不開檢查單怎麼確定身體問題。
檢查結果沒問題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持刀殺人呢。
李明清:“就為了這事?”
“就為了這事?這是天大的事!錢白花了。難不成醫院和醫生狼狽為奸騙我們血汗錢?同誌們,你們評評理,這醫生算計我手裡的錢該不該死!”
他說的義憤填膺。
希望圍觀的人和他共鳴,一起討伐醫生。
但並沒有人覺得他做的對。
拿刀砍人太惡劣,容易波及無辜,造成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