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他全是肥肉的大手用力扇在他左臉上。
這種程度的打擊對他來說就是灑灑水,算不上什麼,但是侮辱性很強。
他吐出一口血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鐘赫也沒再管他,此時他的注意力可都在夏川真誠取錢的櫃子上。
他扭著屁股,腳步虛浮的走到櫃子邊打開,將裡麵的錢全部都拿走了。
那可都是夏川真誠存了許久且來之不易的錢。
但他什麼話也沒說。
將近三千的生活費一下就被清空了。
鐘赫又打開彆的櫃子看了看,發現裡麵都是些小物件,頓時沒了興致。
到這裡才算結束。
鐘赫在夏川真誠麵前一邊數著錢一邊往外毫無防備的走出去。
一路上還嘿嘿嘿的笑著,聽到直讓人倒胃口。
等到鐘赫走後,他趕忙去浴室清洗了一番,還換了身衣服,剛才的衣服已經被酒水與鮮血弄的又濕又腥。
然後再快速把客廳收拾一番,染血的衣服他先是丟在了水桶裡泡著,打算待會兒再洗。
他手腳很利索,不一會兒就將整個房子打掃乾淨了,一點多餘的痕跡都沒有。
但正當他打算去洗衣服時,好巧不巧,梅麗這個時候提著菜回來了。
“誠!你沒事吧?”梅麗隨手將買來的菜甩在地上,她逮著夏川真誠一頓看,好像生怕他出了什麼事一樣。
夏川真誠不敢離她太近,怕被看出些端倪出來。
他輕輕推開梅麗,道:“你乾嘛,我在家待的好好的,能有什麼事?”
不過梅麗並沒有因為他這樣說就放下心來,她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梅麗這時發現,夏川真誠的左邊臉頰紅紅的,與右邊臉頰的顏色截然不同。
而且不是因為害羞那種紅,是傾向被人打過那種。
她當即伸手輕撫夏川真誠受傷的臉頰,眼中有淚光閃爍。
“誠,我爸剛才來了是嗎?”她哽咽著問道。
聽她這麼說,夏川真誠也不裝了。
看來是梅麗回來時發現了離開的鐘赫,這才急匆匆的趕回來看他有沒有事。
還好自己打掃的及時,否則梅麗非得大哭一場不可。
夏川真誠安慰她道:“是,我那些錢都被他拿走了,不過我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梅麗聞言,趴在他的胸膛哭了一會兒。
“沒事就好……”
但緊接著,她就發現夏川真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之前那件。
而且因為房子空間小的原因,屋子裡有什麼氣味都不好散去,她嗅嗅鼻子,聞到了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酒水氣味。
一瞬間,她忽地想到些什麼。
梅麗越過他,打開浴室的門,看到了正裝在水桶裡泡著,夏川真誠還沒來得及洗的血衣。
她哭了,淚如雨下。
一個勁兒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不管夏川真誠怎麼安慰都沒用,但後麵為了給他做飯,梅裡邊哭邊切菜。
夏川真誠心裡看的很不是滋味,但他完全沒有安慰女生的經驗,何況是像梅麗這樣堅強的女生。
等到吃過飯後。
梅麗的眼淚才算哭乾涸了,她眼眶周圍儘是紅腫。
這一晚,她把夏川真誠抱在懷裡抱的很緊。
直到入睡前,都在念叨著道歉的話,說都是因為她的不好。
夏川真誠安慰她說沒事,重複了很久。
久到他什麼時候睡著的都記不清了。
而他唯一記得清楚的是,第二天起來梅麗不見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他開始痛恨世間一切暴力。